陳塵費力地把壓在他身上的林渡給推開,雙手反撐在床上不斷喘氣,他偏頭看了一眼窗戶,玻璃上的他衣服已經被扯到胸口,頭髮凌亂,裸露在外面的皮膚紅了一大片,簡直跟那些omega沒什麼區別。
陳塵被這一幕給羞得立馬轉過了頭,然後就對上了林渡烏黑的眼瞳,因為易感期林渡眼裡已經氤氳了一層生理性水汽,陳塵這麼一看,莫名覺得林渡格外的委屈。
他頓了一下,嘆了口氣,上手摸上林渡的臉,心軟地放輕了聲音,解釋道:「不是不願意,是你身上還有傷。」
林渡喘了口氣,聲音被易感期燒得干啞,「傷口不礙事。」說完就又要去拉扯陳塵的衣服。
「不行,我說不行就不行。」陳塵扯回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瞪著撐在他身上的林渡,「我還沒跟你算你瞞我的帳呢,還有你手上還來喝酒,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在現在還在冷戰?」
林渡停了下來,點漆般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陳塵幾秒,冷著臉從陳塵身上翻身起來,站在床邊低頭扣扣子,額發下的神情莫辨,「所以呢?你想分手?」
陳塵一怔,蹙起眉頭,心底的火又燒起來了,「林渡,你什麼意思?」
林渡把身上的衣服扣好,手插著兜轉過身,眉眼淡淡的,「什麼意思?不是你前幾天說想要分手嗎?」
陳塵也盯著林渡不說話。
包廂內一時空前的寂靜,空氣開始凝滯,兩人相互僵持,仿佛誰先說話誰就輸了一般。
半晌過後,林渡聳了聳肩,撩起額前的碎發散散熱,她喘息還是很沉,說話間混著喑啞的顆粒感,「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先走了。」
見林渡真的要轉身就走,陳塵低咒了一聲,迅速從床上翻下來去拽她,「踏馬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不願意你就先走?你想去shang別人?」
「林渡,我草你大爺。」
他把林渡往床上一甩,手撐著床坐在了林渡腰腹部,不動聲色地避開林渡受傷的地方,他狠狠地看著林渡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你做夢!」
「既然你已經跟我好上了,你就別踏馬想著再和其他任何人有關係。」
說完他就開始扯林渡衣服。
這次反而是林渡攔住了他的手,他惡狠狠抬頭,就見林渡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還是冷淡淡的,但話里話外格外陰陽,「這下不說我受傷了?」
陳塵瞪了她一眼,甩開她的手繼續手頭的動作。
「嘛的老子這可是在關心你!」
「我比你更能注意到你的傷口有沒有崩!」
他順手往林渡脖子後面一伸,把抑制貼給撕下來,黑百合的味道瞬間如蜘蛛網般向他撲來。
「易感期難受就把抑制貼撕了吧,我都替你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