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奶被放在陳清川桌子上,陳清川這才知道季嶼來了,他詫異地轉過頭,正好對上季嶼冷冰的眼睛。
他心頭驀地一跳,還想再看清的時候就見季嶼低頭斂了下眸,再抬起頭來時,眼底是他熟悉的冷淡但沒有攻擊性打的神色。
季嶼對他擺了擺手,用口型說自己先回教室了,然後插著兜慢悠悠地走出了教室。
陳清川只當是剛剛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把桌子上的奶收了起來。
「所以那天那個像個傻叉一樣下了雨還在公共長椅上睡覺的人原來是你啊。」林渡神色有些奇怪,雙手環胸看著對面認真盯著她的季嶼。
季嶼被林渡的形容氣笑一聲,「怎麼?知道那個人是我以後,就這麼沒禮貌地直呼傻叉了?你這敵意對我不是一般的大啊。」這麼說著,他卻也沒生氣,只是視線直直地落在林渡的臉上,像是期待看到什麼,把林渡看得莫名其妙。
「呵,對你這種人,我不需要講禮貌。」林渡端起桌子上的茶吹了一口熱氣,這才輕輕抿了一口,不明白季嶼突然說這個幹什麼,「怎麼?想用這件事來轉移話題?」
「我沒興趣聽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就算那個人是你,你難道還想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讓我念在這些舊情的份上網開一面不要多加追究?」林渡冷笑一聲,「那也得你給我撐傘才行啊。我都沒問你要什麼報酬,你在這裡說什麼?」
「那你想要什麼?」
林渡喝茶的動作一頓,掀起眸看他,像是沒想到季嶼會這麼回答,季嶼盯著她的眼睛又鄭重其事地問了一遍,「那你想要什麼報酬?」
林渡皺了皺眉,茶也不打算喝了,隨手就放回了桌子上,她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對面還在認真等她回答的季嶼,忍了一下還是沒忍住,「你今天腦子被門給夾了?我沒時間在這裡跟你胡扯八扯,腦子有病就去看醫生,別在這跟我打什麼莫名其妙的感情牌。」
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季嶼,「我最後警告你一次,別再給奚北發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踏馬要真有什麼綠別人的癖好,那更要離我遠點,我噁心你。」
落下這句話,林渡收回視線,轉身就往門口走。
季嶼轉頭看著她的背影,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眼睜睜看著林渡消失在前門人群的那一刻,他思緒恍惚了一下,等再反應過來時,身體已經先於他的意識做出反應,腺體欺負林渡作為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釋放出濃郁的信息素趁著林渡還未離開將她渾身上下像是繭般包裹了起來。
下一秒,林渡開門離開,其餘還沒來得及包裹到林渡身上的信息素落了空,茫然地在原地轉了個圈,老老實實地又收回到腺體。
季嶼垂下頭,一隻手捂住眼睛,低低地笑。
就讓他任性一次吧,反正林渡也聞不到。
反正她也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