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抬頭看去, 就見好久不見的季嶼似笑非笑地站在她面前。
一段時間沒見,季嶼看起來似乎清瘦了一些, 臉上也不知道跟誰打架掛了彩。林渡瞥過他嘴角的青紫的傷口, 幸災樂禍地想著,怕不是這人平日裡得罪的人太多了,終於有人看不慣替天行道給他套了麻袋揍了一頓。
沒有什麼是比看到死對頭最近過得不好來得讓人心情愉快的了, 林渡也不計較季嶼這次眼瞎擋自己的路,往旁邊挪了一步想走, 卻見前面的人同樣面不改色地往這邊挪了一步再次擋在她面前。
林渡:「……」
好心情只能讓她容忍一次季嶼的故意挑釁。
「你眼睛被人給挖了?專擋我的路?」
季嶼兩手插在口袋裡,狀似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眸底卻全是笑意,他頂著城牆厚的臉皮回答:「我故意的。」
林渡額角的青筋跳了一下,她伸手按住,忙了這麼久她只想趕緊回家休息,絲毫不想在這里跟季嶼閒扯淡。她怏怏地掀起眼皮,輕『呵』了一聲,「看來你是被打的還不夠,來我這里討第二頓打呢?需不需要我給你打個軸對稱?」
季嶼眼睛微微睜大,「原來你看見我的傷口了。」他就像是沒看見林渡滿臉的不耐煩一樣,手插著兜彎腰,把那張掛了彩卻依舊俊逸的臉湊到林渡面前,這時才伸出一隻手指了指,「我就是為了這個來跟你討道歉的。」
「而且,這里有一個很明顯的事實——我可一點都不想成為你們兩個破鏡重圓中play的一環。打軸對稱這種東西我可是會嫉妒的。」季嶼眯著眼語氣不明地說。
林渡想酒精現在讓她的思緒都有點卡頓住了,不然她怎麼聽不懂季嶼到底在說什麼。
嘴上她同樣不客氣地懟道:「你在說什麼鳥語?聽不懂。你被別人打了憑什麼我要向你道歉?」
「你最近不是和那個大學生分手了嗎?」季嶼重新直起腰,盯著林渡,卻沒有回答林渡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個在林渡看來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林渡皺眉,「跟奚北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前不久剛知道陳清川當年沒有出軌,下一秒就跟這個奚北分手了。難道不是知道你的白月光依舊純潔無暇,你們兩個有情人還互相愛著對方,下一步不就是破鏡重圓了嗎?」季嶼陰陽怪氣地說。
林渡眉皺得更深了,天知道她現在聽到白月光和替身這兩個詞就頭疼。
所以這麻煩事先等等再說,現在林渡最好奇的反而是季嶼臉上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