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振华也会早早回来跟她温存,会甜言蜜语说等了一年,终于可以要儿子了。金子还是没有要孩子的念头。
“你到底在想什么?!离婚你也可以分到一笔钱啊,干嘛要这样耗着,让他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秋香非常不理解
金子自己也觉得奇怪,好像也不全为了大伯母她们,更不是为了存够钱给二猴治病,也许她觉得振华救过自己的命,给他几次机会才会心安吧,或者是她觉得自己也有错,为了装修房子,把老公推到别的女人怀里,再说了,他的工作那么辛苦,有时跟女人接触也是迫不得已的事。
秋香最近日子过得挺舒坦的,老公生意顺风顺水,赚了不少钱,不仅换了沙发,全套家电,别墅差不多完工,还买了个沿街店面,有次买衬衫的一句话让金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每种颜色都来一件!”
“要不要这么奢侈?!有钱也不要这么糟蹋啊!”
“钱用了才是自己的,懂吗?!”
秋香这话非常经典,因为才几个月,意外就让她们充分体验到这话的真理:秋香老公突然诊断出鼻咽癌晚期!
有如五雷轰顶,迅速击垮了所有人:小郑父母、秋香、小郑自己!
“开始他说耳朵难受,我就说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他总是推说忙,没时间,还说这点小问题有什么好查的!肯定是感冒引起的,吃了两个感冒胶囊就好了。有一次看他鼻涕中有血,他硬说是上火,吃点清凉的就好,早听我的去检查就没事了!”秋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声喊声责怪声并没有给小郑赢来多那怕一点点的时间。秋香甚至不管女儿,带着郑哥跑到省会大城市找专家,还是因为发现太晚,专家也没有回春之术。
不到半年,秋香的郑哥死了!
小郑尸骨未寒,所有人还在悲痛中,婆家开始跟秋香算总账:当初就不肯小郑娶这个狐狸精媳妇!看在肚子里孩子份上才同意她进门,结婚时就没好兆头,挑什么白色家具,还穿白色的婚纱!果然才几年就克死了老公!
婆家要求收回小郑的所有财产“你反正是要再嫁的,钱是我儿子挣的,你过门后没上过一天班,挣过一分钱,房产无权带走!”
秋香这么精明的人都被惊得差点掉了下巴。县城除了两个姐姐姐夫,又没有别的得势亲戚,秋香根本斗不过关系网错综复杂的婆家。
斗志斗勇,耍赖哭闹,最后还是金子老公振华,还有大哥二哥出面才替秋香讨回一点点公道:给秋香女儿留下一栋房产,暂时由秋香保管,成年后名字必须过户到孩子名下。如果孩子18岁前秋香改嫁,孩子必须送回郑家抚养!
凡此种种不禁让秋香寒心,也给金子敲了警钟:女人得存私房钱!要不然哪天人财两空,哭都来不及!
一直没有工作的秋香不得不开始找事做,从最简单的开始:给服装店打工——卖衣服。
秋香口才好,学东西也快,卖衣服很快就上手了,一年后还开了家服装店,自己当老板,收入勉强能负担起母女两个的生活。
这时候矿山的效益开始好转,因为小煤矿安全事故不断,国家加大安全监管,越来越多的小煤矿被整改关停,万福煤矿的优势慢慢体现,从金子年底拿到的可观分红就可见一斑。
煤炭行业从买方市场向卖方市场转变让振华的工作完全掉了个头:不是他求单位买煤炭,而是不断有大单位要求跟煤矿签订稳定的购销合同。
大把的红包开始流入振华的腰包,各种请客吃饭不再是振华买单,甚至有美女开始向他投怀送抱
振华开始发福,随着体重增长的还有他的贪欲,对金钱,对女人
燃料公司都传梅经理:工资基本不动,老婆基本不碰。
更有好事之徒说“梅总老婆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
金子都没太在意。她更多的是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上班干活,下班就缩在二楼书房里看书听音乐,不像隔壁振华那间活动室,一年下来没见他在里面活动几次。
没有多余的花销,金子不仅存够两万给二猴治病,还剩下差不多半年的伙食费。她又开始触摸心中那个鹭岛梦,想起莉萍师傅说的:到那个给你自由空气的城市生活。
金子跟振华说想离开县城去鹭岛发展。振华豪不犹豫的答应了,临了还说,干脆把婚也离了吧,走得安心!
离婚的事没有告诉家里,两个人达成协议:春节一起回家,在二老面前维持婚姻的面子。
金子跟矿山提出停薪留职,离婚时需要单位证明,所以矿山领导都知道了她离婚的事,也不知道是同情还是什么原因,矿山只收回金子一半的股份福利,也就是说,金子每年底还有一半的分红收入。
金子轻松的踏上了梦幻旅程——鹭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