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稍微坐直了些:「已經睡過了……倒是殿下也該歇息歇息。」她瞅了太子一眼,把心裡的一點疑惑壓下。
李星淵道:「怎麼了?」
「啊?」
「有話就說。」
到底是跟著他長大的,衛玉的一個眼神,一點表情,他就能看出她的心思。
衛玉想到他說的那句「未可輕拋一片心」,低頭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前我在堂外,聽到杜一說什麼為了殿下好,不知何意?」
其實她本心想問的可並非這件,她真正想知道的,是李星淵到底是不是為她而來謄縣。
李星淵面上卻透出幾分笑意:「你終於願意問了?」
衛玉道:「殿下不怪我僭越就好。」
李星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臉上的笑容斂起,道:「杜一這人,極愚蠢,或者是蠢毒的很。」語聲里透出了幾分恨意。
其實紀王對於杜員外的所作所為,早有風聞。
只是連他想不到,杜員外的膽子那麼大,到達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最近因為衛玉「失蹤」,他派紀王府的內衛四處找尋,雖然衛玉還未找到,但內衛們在謄縣,卻窺知了曇宮的蹊蹺。
本來李星淵想要等稍微安定之後,再行分手料理。
可劍雪找到了衛玉,帶她返回……本來若是從官道走,不至於就撞上曇宮,不必過於擔心。
但太子心思縝密,竟無法再坐等。
在衛玉失而復得之後,李星淵自忖,不能再生出任何的萬一了。
事實證明,太子殿下確實有先見之明。
而在他到達曇宮之後,杜員外自然知道太子殿下不可能無緣無故駕臨。
李星淵輕描淡寫地說起衛玉失蹤,恐怕她借宿在曇宮,問杜員外有沒有見到過。
杜一立刻想起了先前那個帶兵器的美人和她隨行的那病中的「美男子」。
他本來有機會否認的。
但面對太子深深凝視的眼神,那股無形威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杜員外竟無法當面扯謊。
他只能請罪,承認。
李星淵先問了衛玉的安危,杜員外已經冒了冷汗,但他不敢說別的可能,只說衛玉在接引林。
聽到這裡,衛玉問道:「他可告訴了殿下實話,到底為什麼會做如此兇殘之事?」
「你絕對想不到他是如何藉口推脫的,」李星淵冷笑道:「他說一切都是為了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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