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太保自覺失言,冷道:「我知道又有何奇怪?我還聽說,那順天府鄭家的公子被你帶到了御史台,只過了一夜就死於非命,衛巡檢,你的手段夠厲害的,害死了一個不夠,如今又盯上我兒了?」
衛玉道:「太保的消息確實靈通,不過,你怎麼知道鄭公子是死於非命?萬一他是自戕呢?」
范太保愕然,瞪著衛玉看了半晌:「呵,你想詐我,我自然是聽人家說的,誰管他是被人害死還是自戕,反正都是死了,橫豎跟你御史台脫不了干係,不是嗎?」
衛玉淡淡一笑,道:「這些事,太保就不必操心了,橫豎有我在追查。如今有鄭公子的證供,您不如快些請公子出來,隨我回御史台配合問話,以驗清白。」
范太保磨了磨牙,卻又不懷好意地笑道:「好啊,我倒是很想配合,可惜范賜他如今不在府里,你衛巡檢有本事的……自個兒去找吧。」
衛玉「嘶」了聲,顯得有點兒為難:「公子當真不在府內?」
「我沒有必要騙你。衛巡檢。」范太保翹起二郎腿,透出幾分有恃無恐的得意:「你要能找到他,便隨你問話。」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衛玉說著抬手。
旁邊一名武官上前,從袖子里抽出一卷東西,俯身遞上。
范太保看在眼里,自當是什麼文書之類,他渾然不在乎,鼻孔里噴出一道氣:「呵呵,除非衛巡檢拿的是聖旨,不然就不用顯眼了。什麼東西在我這兒都不管用!」
衛玉道:「哦?太保還沒看一眼就知道不管用?」
范太保翻出白眼,嗤之以鼻。
衛玉將那一捲紙一抖:「那至少請太保過目,看看畫的像不像就是了。」
范太保微怔,側目瞧了眼,整個人猛地坐直:「你……這是什麼?」
衛玉眨了眨眼,頗為無辜地道:「太保如此反應,到底是畫的太像,還是認不出來呢?若是前者倒好,若是後者,那我便要回去叫畫師從頭再畫了,不然找不到人如何是好。」
「你、你說什麼?!」范太保瞪向衛玉,道:「什麼找不到人?你拿我兒的畫像做什麼?」
原來這張紙上的竟是一個人像,十八/九歲,尖下巴高顴骨,微露兇相,竟是范太保之子范賜。
衛玉撫掌笑笑:「既然太保認得出來,那就無妨了。至於這是做什麼用的……那自然是張貼在街頭巷尾,叫軍民人等留意,一旦發現范賜蹤跡,即刻拿送到御史台,或者及時報信……都有賞金。」
「混帳!」范太保跳起來:「衛玉,你是什麼意思!你當我兒是逃犯嗎?」
衛玉微微揚首望著范太保,此刻已經沒了笑容,眼神里透出幾分凌厲:「我既然親自登門,太保就該知道我勢在必得,現在太保可以選一選,是你自己把公子交出來呢,還是讓我自個兒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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