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抬頭:「來了?」
任主簿道:「不用說了,蔡中丞自然是又要禍水東引。」
衛玉卻忽然面露笑容,笑的有些古怪。
任宏疑惑:「你還笑什麼?」
「我笑他來的好,」衛玉的鼻子輕嗅,目光轉動看見旁邊的飯菜,她驀地問道:「怎麼沒有酒?」
任主簿哭笑不得:「好的很,你這會兒終於知道餓了?還要當著王府來人大吃大嚼不成?」
衛玉已經催促:「快拿酒來。」
任宏知道她心思奇巧,不敢耽擱,趕緊叫人取酒。
衛玉轉頭同他飛快地低語了幾句,自己把那紋絲沒動的酒菜端起,一陣風似的向著訊堂急奔。
「這可真是……」任主簿啞然失笑,往外走了幾步,稍等片刻,便聽見外間腳步聲響。
一人道:「您別著急,橫豎衛巡檢就在這裡,有什麼只質問他就是了。」
這正是蔡中丞的聲音。
另一人哼道:「這衛巡檢也太過了些!竟然派人去靖王府攪擾,王爺不予計較也就罷了,哪成想那些人竟然圍著王府行監視之舉,當王府是什麼了?還有沒有把王爺看在眼裡?」
蔡中丞趕緊撇清:「我竟絲毫也不知道此事,若是知道,早就喝止衛巡檢這樣胡作非為了!待會兒見了他,我定也要痛罵一番……」
任主簿見差不多,趕忙上前一步恭候。
衛玉飛快地來至拘押范二公子的房外,因有過先前鄭公子詭異身亡的前車之鑑,兩個差役守在門口寸步不離。
眼見衛玉端著飯菜飛奔而來,兩人正詫異,衛玉卻向著他們一揚首。
兩人疑惑,趕忙靠近:「衛巡檢……」
衛玉壓低了聲音道:「我有幾句話要私下跟范公子商議,你們且先退下不用守著。」
差役們不明所以,只得答應。
恰在這時那送酒的來了,衛玉叫放在托盤上,自己用胳膊肘把房門頂開。
裡間范賜坐在桌邊,顯然也聽見了外頭動靜,驀地看見衛玉親自端著酒菜進來,范二公子也自訝異。
衛玉抬腳將身後的門重新掩起,滿面堆笑:「我聽說二公子還沒吃中飯,這底下人辦事兒就是不利落,不過是要點酒菜而已,他們就弄了這半天,公子必是餓了。實在怠慢。」
范賜愕然之際,有些警惕地打量衛玉:「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