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個,自然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此時范太保已經帶人沖了入內,因不知道衛玉在哪裡,便喝命家奴自去找人。
那些惡奴們得令,當即狐假虎威,肆意行事。
正好看見蔡中丞鬼鬼祟祟的要躲,家奴們哪裡管他是幾品官,立刻上來把他揪住,也不管他嚷嚷,很快帶到了范太保的跟前。
蔡中丞叫苦不迭:「太保,我並不知此事……跟我無關。」
范太保不由分說,先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蔡中丞捂著臉,頭暈目眩,范太保咬牙切齒,紅著雙眼:「你們御史台的人都該死,等我先處置了衛玉,自然輪到你……」
主人如此,惡奴們自然有樣學樣,此時幾個惡奴一路向內,有幾個躲閃不及的執事人等,幾乎被誤傷。
正在為所欲為,就聽一個驚雷般的聲音吼道:「狗東西們!」
阿芒一馬當先,一腳把個不長眼的惡奴踹開,又將一個被追著打的執事救下。
那執事無故被打,踉踉蹌蹌,驚怒慌張:「這簡直是毫無王法……」回頭見衛玉冷臉走了出來,他張皇結巴道:「衛巡檢……他們……」
衛玉一點頭,快步出外。
外面,范家的惡奴見人就打,不分青紅皂白,衛玉喝道:「都給我住手!」
眾惡奴聽聲見人,知道是正主,待要上前,又見衛玉身後的阿芒威風凜凜走了出來。
阿芒一手一個惡奴,像是提留小孩兒一樣毫不費力。惡奴們見狀,不禁駭然,阿芒則虎吼了聲,把手中的惡奴向前用力扔了過來,那兩人騰雲駕霧,正好跌在了范太保跟前,撞翻了幾個人,口吐鮮血,慘呼出聲。
范太保凶神惡煞般只盯著衛玉:「姓衛的,來的好,我今日要你給我兒償命。」
隔著七八步距離,衛玉站住:「太保,是我殺了令郎麼?」
范太保道:「要不是你,我兒斷不會死。」
衛玉冷笑了聲:「太保,說句不好聽的實話,令郎作惡多端,本來就罪該萬死,只不過……他不幸在伏誅之前被人殺了而已。」
范太保哪裡能聽這樣的話:「衛玉!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動你!」
衛玉雙手抱在胸前:「這句話,我同樣還給太保,你無故擅闖御史台,打傷官吏,可知何罪?你真以為你范家能為所欲為,能凌駕於王法之上?」
此時那些執事官員們驚魂未定,有的退在旁邊,有的站在周圍,本正捏了一把汗,可聽見衛玉句句不讓范太保,心中不禁生出幾分敬佩之意。
就連蔡中丞,正捂著臉在旁邊瑟瑟發抖,聽見衛玉如此說,不由睜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