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問道:「他招認了?為何此次下手如此狠辣?」
「已經招認,此人之前跟范二公子有過過節,那日喝了酒,不甚撞到了范賜,被他罵了幾句,他見范賜落單,便發了凶性,將人殺害。」
這案子仿佛圓滿,衛玉猶豫了會兒:「此人家裡還有何人?」
張統領道:「他只是孤家寡人光棍一個,有什麼家裡人。」
衛玉一刻沉默,任宏便提醒她:「大家在此喝酒為你送別,你都要離京了,管這些做什麼?還不如想想你要帶些什麼才好。」
潘學官獻計獻策:「我記著太學裡有從荊州一帶來的學子,我回頭找人來細問問,據說荊州的冬日也是極冷,棉服自不可少。」
正在說著,聽到樓梯上腳步聲,不多時,一個面白無須的侍從上來,一眼看到座中的衛玉,忙上前行禮。
「是衛巡檢?」
衛玉起身,已經看出是位小公公:「正是下官,公公是……」
小太監微笑道:「請衛巡檢隨我往靖王府走一趟,王爺召見。」
桌上眾人聞聽,都忙站了起來。
靖王府。
先前衛玉在京內的時候,在冊封太子的大典上,曾跟靖王殿下照過面。
只是私下裡並無任何交際。
如今靖王突然命傳,衛玉猜想自然是自跟范賜一案有關。
靖王殿下李司遖,相貌偏像貴妃,秀氣陰柔。
衛玉入內拜見,靖王叫她起來,細細打量道:「早在先前老三冊封大典上見過一面兒,便對衛卿念念不忘,只沒想到,還未來得及親近,你便出了事……還以為你我無緣了呢。」
衛玉聽靖王殿下言語裡仿佛透出些曖昧,微微驚訝,只垂首道:「多謝殿下惦念。」
靖王笑眯眯道:「好不容易你回來了,怎麼又要往外放?如果本王是老三,我勢必是捨不得的。」
衛玉啞然:「回王爺,要外放衛玉還是留在京內,都無非是為了公事而已。」
靖王嗤之以鼻:「為公事?這話只騙騙不懂事的,像是你這樣可心的人,本王不相信……老三跟你沒什麼首尾,聽說當初在紀王府,你也曾跟他同吃同睡,就算他入主東宮,你都陪侍在側,是不是?」
衛玉受不得這些話。
雖然說在紀王府的時候,確實並沒有避諱之心,但李星淵跟她從來清清白白,靖王上來就用這樣的邪心懷疑,她倒是無所謂,但因而影響了太子的聲譽,那就大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