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果真驚慌失措:「不可……」
章逕盯著牡丹,本來朱氏也算作一個美人兒,但是跟牡丹相比,卻顯然不夠格。
他心中略覺著有點遺憾,居然是以這種方式跟牡丹相見,否則的話,或許可以用點手段試試看美人的滋味。
手中的刀將要格上牡丹的脖頸了,這小美人兒滿面驚慌,已經嚇得不會躲了。
章執事嘴角露出一點獰笑:「乖乖地聽……」
一句話還未說完,眼前一陣香風襲來,那本來該架上牡丹脖頸的刀忽然一歪。
章執事耳畔聽見細微的「咔嚓」聲,他甚至沒來得及反應,手臂就以一種奇怪的角度歪了下去,然後劇痛才隨之襲來。
「噹啷」,那把血刀落在地上。
章執事雙眼瞪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劇烈的疼痛幾乎讓他失聲。
可這並非最糟的,章逕一抬頭,眼前多了支尖銳的簪子,正緊緊地抵著他的眼皮,他似乎能感覺到那簪子劃破了他的眼皮,絲絲生疼,鮮血正緩慢地流出。
但他偏偏不敢動,因為他知道一動,自己的眼球將會立刻被戳破。
握著簪子的,自然是侍女牡丹。
直到現在章執事才明白,原來自己惹錯了人。
旁邊,小侯爺羅醉嘆氣:「我說不可嘛,你就聽不懂……非得自討苦吃。你難道沒聽說過,不要去招惹女人?得虧我喊的及時,不然你的小命早也交代了。」
牡丹雖然拿捏著章執事的生死,臉上的笑卻仿佛撒嬌般地:「少主,這種渣滓,怎麼不叫我在他身上多戳幾個洞?」
羅醉拿了一塊手帕,把地上的血刀撿起來,道:「你戳他不要緊,別把這刀弄壞了……這可是兇器,衛玉要的呢,既然答應了他,總該不負所託。」
夜深,萬籟俱寂。
宜州縣衙里卻燈火通明。
李知縣跟著衛玉到了堂中,卻見地上跪著一個人。
他定睛細看,竟是金龍幫的章執事。
而在他旁邊放著的,是一件血衣,跟一把帶血的匕首。
衛玉笑笑:「喲,這麼快便有人把兇器送來了,有勞了,章執事。」
李知縣兀自不敢相信,遲疑的看向地上的章逕:「這,這到底是……」
章逕斷了的手還在垂著,疼的臉如白紙,咬著牙才沒有昏厥過去。
雖然被捉了現行,但他畢竟是個狡詐的人,又仗著自己是金龍幫的頭目,哪裡肯輕易認罪?
聽李知縣出聲,他忙道:「大人,我……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知縣只看衛玉,衛玉道:「哦?有什麼誤會我倒也想聽聽,你怎麼知道這兇器跟血衣藏在王家呢?你既然知道為什麼白天的時候不在公堂稟明?或者……是因為這血衣是你的,而兇器也是你常用之物,你怕人認出來,對嗎?」
章逕道:「不,不是……原本……」他的眼睛骨碌碌急轉:「小人其實也不知道,是、是下午時候有人、跟小人報信,說王家藏有兇器跟血衣……小人不信才去看看,找出來才知道竟是我的東西,必定是、是真兇偷了小人之物,嫁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