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淡淡皺眉,嘴裡含糊低語:「不用你多說。」
小九爺趁機稍微靠近了些:「我沒想惹你生氣。」
「我沒有生氣。」
「你有……雖然我不知道緣故,」宿九曜一想:「是因為我問你的那些事嗎?」
衛玉把臉往車壁角落裡靠了靠,似乎想擠出來一道縫隙逃之夭夭。
「衛巡檢,」宿九曜道:「我沒有別的意思……」
衛玉忍無可忍,終於說:「沒別的意思,你打聽那麼多幹什麼?」
「我、我也不明白,」宿九曜低下頭,仔細地尋思:「我只是想知道關於你的事,想知道的多一點。」
衛玉吸氣,勉強鎮定,想起宿九曜說的那天晚上之類的話,心裡格外的慌亂跟難堪。
她當然記得那個雪夜,她好像做了個不堪回首的春/夢。
當時醒來,雖有所察覺,但沒往深處去想。
方才宿九曜含糊了幾句,衛玉才驚覺,自己當時是不是說了什麼……讓他聽見了。
可到底說了什麼她又不知道。
她也想問,又不敢問,無奈地嘆息了聲。
正在發怔,宿九曜已經到了跟前。
衛玉一哆嗦,本能的往後,身子緊緊地貼在車壁上:「幹什麼?」呼吸都急促起來。
小九爺無辜的看著她:「我看你好像頭疼,我給你按頭吧,會好一些。」
衛玉直著眼睛看了他半天,知道他沒有邪心。
但是此刻她渾身燥熱,心裡更是發燙,哪裡受得了?
「不用,」衛玉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冷清些:「你往後點兒。別過來。」
宿九曜不解,按照她所說的後退,卻仍是擔憂的望著衛玉:「你比先前瘦了些。」目光落在她嘴上的那個微微腫著的瘡上,奇怪,這瘡在那裡,反而顯得她的唇更好看了:「是、是哪裡不舒服嗎?」
衛玉稍微搖頭:「沒有,我很好。」
她不願再說話,就稍微轉過身,重新把臉靠向車壁內,慢慢地說:「我要睡一會兒。」
其實衛玉是不敢就在宿九曜爺跟前睡下的,只是想叫他別開口而已。
可酒力發動,加上這幾天沒有好好休息,本意是假裝睡覺,沒想到不知不覺真的就睡著了。
等到了驛站,車停在門前。
阿芒掀開車簾向內看了一眼,見衛玉睡著,就對兩位執事打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