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還沒轉過來,她下意識地抬頭,對上了太子殿下凝視的眸子。
崔公公在旁邊兒撐著傘,幾個小太監跟侍衛們,都遠遠的隔著十幾步站著。
「殿下?」衛玉從迷茫到驚醒,人也跟著站直了:「您怎麼……」
李星淵望著衛玉,傘下的眸色其深如淵:「在這裡做什麼?」
衛玉張了張嘴:「我……」
李星淵盯著她,心裡生氣,但是見她這會兒仿佛剛剛夢回一樣,幾分呆怔地神態,卻又忍不住憐愛起來。
雪已經下了會兒,雖然不大,但衛玉發端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
太子抬手給她拂了拂,那一點清雪在手指尖融化,太子淡淡道:「你來。」
衛玉跟著太子進了大轎內。
太子的轎子很是寬綽,坐三四個人也有餘,衛玉剛要坐在他的右手邊,冷不防太子指了指自己的身側。
「殿下……」
推脫的話還沒開口,李星淵已經握住她的手腕,將她直接拉了過來。
衛玉跌坐在他身旁,太子的手便順著手腕滑到她的手上,察覺她手指冰涼,便哼了聲:「你覺著你的病好些了?就又來吹風吃雪。」
衛玉的手被他團握著,太子的掌心溫熱,像是要融化堅冰一樣,握著她的。
以前自以為身份並未暴露,不管跟太子如何親近,她全還沒當回事。
此刻不同以往,衛玉猛地掙脫。
李星淵屏息。
衛玉又向後挪回去:「殿下……我坐這裡就行了。」
李星淵看著她「避如蛇蠍」的模樣,心想如果不是在轎子裡,只怕她還不知退到哪裡去。
太子淡淡道:「哦?你的手孤不是沒握過,孤身邊兒這個位子,你也不是沒坐過,這會兒又怎麼了。」
衛玉別過臉:「現在不同以往。」
「現在怎樣,以往又怎樣。」
衛玉覺著太子明知故問:「殿下……我……」
太子卻盯著她的唇,確切地說是那點傷。
喉頭微動:「之前怎麼又回了紫薇巷。」
衛玉回答:「我只是覺著,不適合再留在東宮。」
「誰說你不適合的?有人告訴了你?」
「是我自己想的。」
「十多年都這麼過來了,現在你才後知後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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