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從上回衛玉為了找尋宿九曜下落,找了八駿院,章台會,石門會館等消息最靈通的京內四大派後,徐掌門便在一次操練中,離奇地被兵器誤傷而亡。
八駿院的眾人雖然驚疑,但除了少數幾個精明的,底下之人都覺著掌門是流年不利,明明武功高強,卻死於一次小小的誤傷。
但戴三娘等四大派的首領卻知道,這是江北那邊武林道上的「警告」,因為之前他們派出了四名殺手對付宿九曜,卻被衛玉用「詐」字訣,從徐掌門口中得知了真相。
他們見事情敗露,惱羞成怒,一則滅口,二則示威。
戴三娘等其他幾個,自然也是他們的眼中釘,欲除之後快。
可是因靖王之死,朝廷四處緝拿兇手無果,御史台一道密奏,將江北那幾名首腦一網打盡。
殺人者,反而成了落網之魚。
而御史台之所以能上密奏,自然跟衛玉脫不了干係。
其他人不知情,戴三娘為人精明,怎會猜不到緣故。
衛玉淡淡道:「我曾跟徐掌門說過,只要他供認,我便能替他剷除那背後的勢力,沒想到還是害了他的性命……至於三娘你,我先前也還欠你一聲謝。」
她不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戴三娘卻早聽出她那這一句話里,「先前」兩個字,自然就是現在不欠了。
三娘微笑道:「衛巡檢已然盡心了,該謝的是我。」眼睛望著對面的人,見衛玉神色淡然,顯然是不想繼續說此事,三娘頓了頓,道:「衛巡檢今日親臨,可是有事吩咐?」
衛玉欲言又止,垂首又喝了一口茶,才道:「豫州那邊,三娘可有人在?」
戴三娘眉峰微蹙。
又過了片刻,外頭有人引著潘學官跟任主簿、蔣仵作前來,戴三娘早退避了,只叫兩個樓內的姑娘過來小心作陪。
衛玉同他們吃了會兒酒,聽了兩首曲子,又說了點別的閒話,過了半個時辰,才從凝珠樓離開。
出了凝珠樓,任主簿問道:「你最近不在東宮了?」
衛玉道:「在紫薇巷,得閒只管去尋我。」
任主簿說道:「那御史台這裡不會有什麼變化吧。」
「難說。順其自然罷了。」衛玉抬頭看看西北的天色:「有道是天有不測風雲,誰知道明天會怎樣?」
任主簿笑笑:「可不是嘛,連金枝玉葉的皇子尚且如此,何況我們。」
潘學官聽他提起來,跟著說道:「那些江湖人士也太可恨了,膽子這樣大。朝廷也該狠狠管管,不然指不定哪天他們還造反了呢。」
蔣仵作瞥著衛玉,見她不說話,自己就也沒言語。
衛玉沒吱聲。
靖王的案子一定是要有個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