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芒一邊嘀咕,一邊絞盡腦汁的想找點兒藉口說服他,見宿九曜面色冷清不為所動,阿芒眼珠轉動:「對了,你就算別的不看,你看在那天晚上我也一塊兒去救你跟玉哥兒的份上,你也得做點兒好吃的犒勞犒勞我呀。」
宿九曜聽的古怪:「什麼那天晚上?」
阿芒說:「你怎麼都忘啦?就是靖王別院的那天晚上啊。要不是我們去的及時,指不定你跟玉哥兒怎麼樣呢,我可看到殿下把玉哥抱了出來……那情形必定是很嚴重的嘛。」
宿九曜起初不以為意,聽著阿芒的話,他心頭巨震。
止步轉頭,小九死死地看著阿芒:「你說什麼?你說……靖王別院的那天晚上、衛巡檢也……在?」
「當然啦,難道你不知道?」阿芒瞪大眼睛,忽然發現他的神色異樣:「怎麼啦?」
小九爺倒吸了一口冷氣,緊抿著唇。
此時此刻,他仿佛又聽見了自己心跳如擂鼓的聲音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
劍雪對小九爺撒了謊。衛玉也沒有跟他提過別院的那些事情。
可是他們防備來防備去,卻只忘了阿芒。
因為當時宿九曜回了豫州,而阿芒是在京內,根本不擔心兩個人碰面。
一來二去就忘了阿芒這個隱患。
衛玉房中。
先前從太子的宴席回來後,衛玉心裡憋著一股火兒,不知如何。
洗了澡,心情本來平靜了些,可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只得又爬了起來。
舉著一本打開的書看了半天,心浮氣躁,無數的字在眼前翩翩起舞。
她心情不好,卻不肯承認自己是因為誰這樣,只好遷怒於阿芒小山等。
把人趕走,屋內是清淨了,她的心卻還好像養了許多的兔子,亂跑亂竄。
隨手把那本書蓋在臉上,閉了眼睛。
衛玉有點兒後悔跟著太子殿下來豫州了,本來在太子提出邀請的時候,她還是堅決拒絕的。
可到後來還是……
長長的嘆了口氣:那個混帳小子,不知從哪裡弄來個將軍夫人……這也罷了,可為什麼又要強吻自己?
當初在京內,難道她說的還不夠明白?
真想狠狠地揍他一頓,可惜打又打不過。
衛玉翻了個身,伸手抓了抓領口,身上微微的發熱。
恍惚中的似乎聽見外頭有人說話,好像是侍衛們。
衛玉並沒在意。
燭光搖曳,是一陣晚風襲來。
隨風送來一股仿佛木葉般的淺淡香氣,底下沁著點冰泉的冷冽清爽。
衛玉一怔,猛然起身,書從臉上滑了下去。
眼見要跌落地上,宿九曜輕輕一抄,將那本書攥在手中,他盯著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