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莫名,想到崔公公的叮囑,謹慎道:「是……」
太子的目光轉動:「去見過什麼人了?」
「回殿下,去了保嬰堂,見了那些孩子們,還有昔日的幾個相識……宣威將軍也正在那裡,就……」
還未說完,李星淵道:「難道不是知道他在那裡,所以才去的?」
其實衛玉本來就是要去,只不過正好小九在那裡。
得知小九也在,她原本想避開,偏又被明掌柜拉著。
可是要認真解釋起來,反而顯得有事一樣。
「殿下,」衛玉笑笑:「真的是碰巧而已。」
「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無非……是些閒談的話。」
太子的喉頭一動,然後他笑了笑,笑的有幾分譏誚:「好個碰巧,好個閒話。那昨天晚上在你房中是不是也是碰巧?也是閒話?」
如聞驚雷,衛玉窒息。
「怎麼不說了?」太子輕描淡寫似的問。
衛玉跪倒在地:「殿下恕罪。」
「你有什麼罪,要孤饒恕?」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怒雷前的電光。
衛玉的唇動了動。
是啊,她有什麼罪呢?
「我不該欺瞞殿下。只是當時情形有些尷尬,我因為不知如何解釋,所以才將錯就錯。」
「什麼叫有些尷尬?什麼叫將錯就錯?」太子聲音不高,但壓迫力十足:「你只告訴孤,他為什麼去了你房裡?你們又……做了什麼?」
最後四個字,輕如塵煙,薄如刀刃。
此時崔公公早已經退後了數步。
儘量的讓自己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聽見,崔宇的呼吸聲都極細微,生怕聲音大一點兒,便引來太子的遷怒。
衛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太子還在等著。
「他……也是因為在席上爭執不快,所以才去看看……只是當時我睡著了,我們……」
衛玉一心想要解釋,可是太子殿下聽著她說「睡著」、「我們」,氣的臉色都變了:「你們?」
手一抖,李星淵想也不想,抓住旁邊兒的一個茶盞,往下用力扔了過去。
三才蓋碗在地上摔得粉碎。
茶水跟瓷片飛濺,衛玉覺得臉上一疼。
她本能的縮了縮身子,但卻並未躲開。
崔公公在旁邊兒看的分明,望著她臉上慢慢滲出的血,他忙叫道:「殿下……」
太子正當怒不可遏,且並沒發現衛玉受傷,聽見崔宇開口,太子怒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