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老實,但私底下是個什麼情況,只有他心里知道。
本想出獄後直接找上那些人,跟那些人同歸於盡。
可還沒等他出獄,國家就已經出手,嚴厲打擊這類的民間高利貸。
而那些因為催債導致出事的,直接被拉上了審判庭。
一堆人被連根拔起,就連那位給人當靠山的人都沒放過。
犯事嚴重的直接就要在牢里待一輩子,情節嚴重至極的,直接挨了花生米。
這是屬於他們這些受害者的正義,可惜,太遲了。
等他出獄後,從村里人的口中知道這些後,他大哭一場,可對未來更加迷茫了。
在村里因為是做過牢的,儘管村里人都知道,他當初的情況,其中肯定是有內情的。
但光是做過牢這一點,就已經讓村里人很是忌憚,不敢再和他有什麼親近走動。
最後村里和他有點聯繫的,居然就只有當初那位看他可憐,給他出主意的混混。
混混這些年混的還算可以,起碼憑藉他的那點小聰明,還算過的去。
知道他在村里待不下去,也是那位混混建議他出去走動,看看外面的世界,在外面生活,別回去了。
而去那山上道觀上香,是他為了給家人祈福,順便許下的願望。
而現在,聽到電話那頭提及的兩個字。
直接將他再次埋下的過往翻出,讓他有一種憋屈感。
一種難言的憤怒在心頭積壓良久,可最終因為始作俑者已經伏法而不得已壓下去的感覺,因為這一通電話而再度冒出。
「老於,你還站那裡做什麼?不想繼續擔了?」
工頭見老於在那裡站了良久,一動不動的,疑惑發問。
他問這一句也是正常,畢竟這來碼頭上擔大包的誰不是為了多擔兩包,多掙點錢啊。
猛的看到老於站在那似乎是出了什麼事,在那邊發呆,他提醒一句也是正常。
見人走近,工頭也沒問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伸手拍拍老於,「不管出什麼事,錢肯定是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好好掙錢,不是急迫的事,就下工後再去尋思。」
工頭說完後,示意他要繼續記帳了,讓老於趕緊去擔包,別浪費時間。
老於聽出這人言語中的提點關心,雖然現在內心翻湧,但還是沒辜負人家的好心提醒,點點頭,轉身繼續去擔包。
只是在下工後,仰躺在自己的出租屋內,看著灰塵遍布的屋頂,又再次想到了那個借貸電話。
他這些年在牢里有不是隨便待的,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雖然在牢里待著,沒什麼學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