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叫弃思尼,村民们都叫他阿嚏,阿嚏把夜壶里的鱼倒进了锅里,盖上了盖子,鱼都跳出了锅,地上打着尾巴,阿嚏一条一条的扔进了水缸里,转身站着一个黑脸妖怪,愣住了,妖怪说:“你是这里的村民,这里可有晦豆。”
阿嚏说:“晦豆有啊,到了街头八大妈那里就有的买。”
妖怪说:“你去买。”
阿嚏说:“为什么要我去买呀。”
妖怪说:“我长的难看,怕吓到他们。”
阿嚏说:“你这人真是怪怪的,我去买就我去买。”
出了门,拎着菜篮子,八大妈店前说:“八大妈,给我买一些晦豆,要八年前的。”
八大妈拿起了称子,量起了豆,包了屋油光纸说:“好了,你的豆。”
阿嚏拿着晦豆回了屋,屋里坐着那妖怪,妖怪说:“晦豆买回来了,拿来我瞧瞧。”
翘着二郎腿,吐着花生壳,拆开一看说:“哟,还真不错,长的像象牙,谢了啊。”
大步朝门外走去,田地里捉了一只土瘪鸡,给鸡喂着晦豆,拉出来完好无损的晦豆扔进河里,倒了药水,河里长满了晦豆,远处传来了晦豆事,有人结婚了,有人出殡了,有人生娃了,有人挂科了,有人富贵了,有人贫贱了,晦豆里倒映出一张青秀的面孔,书生遇到了马夫,两人打了一驾,结果马夫落败,迎接武状元,头戴红花,胸挂金牌,粉红女郎,丝帱香楼,狱狐鬼吸取着人事的精华,晋升为帝王,拿着火离剑,跳进了晦事河里,过街穿巷,恭敬不如从命,当上了一品大臣,正打算下一步夺兵权,篡皇位,晦豆种在了菜地里,太子带着家眷,逃进了小村庄,阿嚏正是太子爷家里的小门童,开了一道门缝,叫花子上前叫板:“贵人早,贵人安,贵人身上带香包,贵人手上有钱戴,贵人不忘给米饭。”
阿嚏打了一个喷嚏,拉着两筐米饭出来施米,心兰小姐说:“慢慢来,都有。”
月儿小姐说:“一个个来,够不够,不够还有。”
上前就是一个打扮,跪地求饶:“神仙姐姐,给口饭吃吧,这里的人好凶,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
心兰递上一口香包说:“呐,拿着。”
接着发放起香包馒头,那跪地乞丐深情的忘着心兰,似乎已经私定终身,心兰回眸一笑,乞丐晕倒仰天笑:“娘子,我一定会娶你过门的。”
心兰走了过来,拉着乞丐说:“你没事吧。”
乞丐说:“心兰姑娘,你长的太好看了,我能吻你一下吗。”
阿嚏上前阻拦,口吐白沫的说:“谁,谁呀,居然敢打我们家心兰的主意,一边待着去,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乞丐生气的说:“总有一天,我会抬着八人大轿,娶心兰姑娘过门的。”
阿嚏拉着心兰进了门,门外依旧着长队,不久之后,乞丐穿着官服上门迎亲,队伍整齐的站成两排,中间游出一只凶恶的猛兽,叫开了太子爷的门,阿嚏说:“这位官人是。”
官人上前贴耳说:“哟,小门童,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阿嚏说:“你是,我记起来了,你是那日的乞丐。”
官人说:“亏你还长着好记性,快去通报,就说知府大人来了。”
阿嚏急忙冲进府里,心兰和月儿出门相迎:“官人请。”
官人抬着大步,娇弄着小指,抬起了心兰的下巴说:“嗯,我说过,你会是我的。”
进了门,坐上位,太子爷佯装着怂样出来说:“哟,不知大人光临,有失远迎。”
心兰倒上了茶,官人摸着小手说:“嗯,这茶是好茶。”
心兰害羞的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