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流坐在小溪旁扔着石子,吹来了一阵风,向他走来一个人,那人手上拿着一把断剑,断剑上刻着几行深浅不一的金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金字发射出光茫,刺伤了小山流的双眼,吃力睁开双眼的小山流问:“你是哪里来的高人,为何刺伤我的双眼。”
拿着断剑的高手孤傲的冷冷一笑说:“我就是闻名江湖的西门吕,西门城的城主。”
小山流吃力的睁大单眼说:“西门吕,头上长着三根草的西门吕,偷羊盗酒卖假药的西门吕。”
西门吕生气的说:“什么,在你们眼中我就那么下三烂吗,好歹我也是一城之主,说点好听的出来,我重重的赏你。”
小山流想了一会儿,扔出一把石子溅起了水花,走了七步说:“西门吕,西门城中最帅的美男子,钱多的连一百头牛都拉不动,吹一吹口哨就迷倒了一流少女,手上的断剑更是让无数的江湖天下人闻风丧胆,最可怕的是他身后居然跟着一万多的地下暗流组织控制着整个西门城,天下没有他不能去的地方,就连天阙宫天下排名老二的地方,他也进出自由,想必西门公子对我的评价满意吧。”
西门吕笑着说:“这位小兄弟说话头头是道,对我的历史和过去倒还是很了解的吗,现在的我很少与那天阙尊来往,我可不想被他的黑暗所轻视,虽说他有五古上方之数,可我却对他不屑一顾,我西门吕是西门城中的城主,怎么也得排入天下榜,凭我手中的听浪断剑拥得一席之地,让我的美名留芳千古。”
小山流正想逃跑,被地下暗流组织拦个正朝,八个黑衣土行者围住了小山流,使得小山流动弹不得,讨饶般的说:“西门吕你想干嘛,我与你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对我动粗。”
西门吕笑着走过来,挥着手说:“退下吧,这个小山流是江湖中人,虽说武功不入流,但还算是个人物,可以加入我的暗流组织,与那天阙宫一教高低。”
小山流面色发黑的说:“让我加入你的暗流组织听你的号令,那我的自由岂不是被你掌控,虽说我的武功不入流,可是江湖中人并没有嫌弃与我,还给了我一个绰号小山流做为出入江湖的名声,你已经拥有了一个城,难道,你与那天阙尊一样对天下另有图谋。”
西门吕黑暗地说:“我要的不是天下,而是更多的城地,我可不像那天阙尊为了武学天下榜名而与真正的天下失之交臂,天下并不是单靠武学就能征服的,而是一个又一个的城池交汇而成的,只要有了城池有了百姓,我就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小山流说:“城池,你居然视天下的百姓如草芥命为狗,你就不怕惹祸上身,触动天下人来杀你。”
西门吕咬牙说:“我有暗流组织为我保家护航,岂会怕那些天下人,就算是天下人找上门来我也不怕,因为我有一城之地可以拒之门外,难道那些天下人还有攻城的本事不成,那就让他们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小山流吓的眼睛发红说:“你居然对皇帝动手,你与那些强盗匪类有何区别,为了利益和杀戮,居然可以让你背弃最基本的天道,你就像地狱的魔鬼一般在毁天灭地。”
西门吕说:“毁天灭地,没有的了,我只是运用了一些自然相逢相害的法则,来得到人生的快乐,我的快乐就应该为了权利,地位,名望而战,比你们这些武刀弄枪的天下人不知要好出多少倍。”
小山流说:“你以为皇帝的文武百姓会让你得逞,天下人是不会认可暗流组织的,虽然天下的百姓愚昧,可是皇帝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天子,百姓总有一天会明白,只有完全背弃自然的法则,跟着皇帝一同开创盛世,这样才是开天辟地的事业和成功。”
西门吕说:“天下的百姓,一个人一条心,一百人就是一百条心,区区一个天子怎么管得的了上方之数的百姓,百姓的愚昧不是一日二日之数,而是自古上方以来百年千年的积累,他们的骨子里流淌着像暗流组织一样的黑暗,只要有黑暗,我的暗流组织就可以操控他们,到时候一病不起的江山百姓就会认为我才是真正的天下雄主,而一向来光明正大的天子就只能在黑暗的角落里暗暗的修行了。”
小山流说:“黑暗与光明一直都是江山病,你居然弃光明而求黑暗,这不是在面临死亡的时候还在为自己的医学而骄傲,黑暗带来的江山病有多少人知道和了解,都是绝症死病无药可救之躯,你想让生灵生存在原始中,让自然的力量开创出你所谓的天下之治。”
西门吕挥了两下断剑说:“光明所带来的天下,只会让更多的百姓贪生怕死,苟且偷生,当自然灾难来临的时候,默默地在那里祈祷,他们怎么会知道自然的力量和掌握。人人都把天子奉为天子,可是在我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人物而已,人类的文史怎么能与自然对抗,这不是以卵击石,以断剑而论武德吗。”
小山流说:“那你的黑暗呢,你会让他们绝处逢生吗,你只会把杀戮带来人间,让你所谓的勇敢和智慧,来完全操控这些骨子里流淌着懦弱和虚伪的人心。”
西门吕说:“我的世界里只有自然的力量才是无法抵抗的,那些逆天而行的小小的人类,在我看来只是风起云涌,春花秋败的季象罢了。”
小山流此时的心灵像是遭到光明与黑暗的太极冲击一般无法自理,这里的四象和八卦都充满着迷惑人心的力量,不知道这种力量是文学带来的还是人心带来的,可能真的如西门吕说的一样,人不能与天斗。小山流一个小小的人物怎么能理解的出顺逆之境,不管是自然的力量还是人为的力量,都是天与地的力量,天地无常却有理可寻,天地有常却无理可依。开天之举实乃伟业,辟地之行厚在千里。如是万年之本则天地无余。开天需要逆流而上,而辟地则就随波逐流,开天辟地合二为一就是百姓口中经常说的太极了。如果说天下人是开天者,那像西门吕一样的人则就是辟地者了。
天子贵为天子,是因为他理解了天与地之间的合二为一,将天地汇成大海,而透明了整个宇宙。天子是用宇宙观来理解天与地,跳出所谓的顺逆之境,在黑暗中修行的天子又怎么会怕黑暗呢,所以天子的光明是依黑暗而生成,宇宙力量是无法用天与地来称量的。是用灵感和通神来读解的,就像满天的繁星一般在黑暗中寻找着规律,却不知黑暗的力量支撑起了整个星际。在小山流看来西门吕的黑暗与皇帝的光明,光明胜利。只是西门吕又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来证明自己的错误,让那些无辜的百姓处在了水深火热之中,他所谓的权利与力量在理解过宇宙力量之后,则显的微不足到。可是西门吕又能怎样呢,身为天地人之间的法家,在黑暗的这条路上开创了一个先河,却不自量力的要翼动整个天下,别说皇帝不同意,百姓不同意,天下人不同意,连小小的蚂蚁也不会同意。因为他们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而不是争强好胜得来的霸道,在自然力量包围的沉沦下西门吕对小山流进行了人格压榨,还是不能说服小山流加入他的暗流组织。
待在西门城地牢里的小山流忍受着饥饿和痛苦的折磨,天阙宫里派来了殷沫心,西门城主西门吕出城迎接殷沫心,殷沫心带来了天阙尊的书信,西门吕拆开书信读略后大怒,殷沫心的身后带动了数十万之众意图攻占西门城,一向来孤傲自大的西门吕怎么会拱手让位给殷沫心呢,于是派人扣留了殷沫心,谁知三日后大军压境,西门城急急可危,西门城主西门吕要求城中百姓以死相抗,拉拢了西门城十万百姓与天阙尊的数十万狼鬼之兵展开投石之战。而西门吕则带领着他的地下暗流组织悄悄的离开了这座已经有百年历史的名城。
殷沫心被关在地牢里,神出手一般的打开了牢门,轻轻的走在西门城的石板路上,路上的行人和商楼都是被黑暗笼罩的,四处无枝可依的样子让殷沫心开始有了一点心痛,可能是北光心起的作用吧。北光心是皇道珠的帝心,北光心的力量是可以拯救这里的百姓的,可是殷沫心却要看着城里的百姓被天阙尊派来的高手杀戮待尽,身为天阙宫里的人是不能违抗天阙尊的意思,殷沫心被北光心侵蚀着,陷隐的心痛开始让他步步惊心,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直到小山流从牢房里逃出来的那一刻,她看到了希望,拯救这片土地的唯一希望就是小山流。小山流大喊大叫着:“这里是怎么回事鸭雀无声呀,满大街的人都跑哪去了,我在牢里才待了一会儿,出来就给我看大戏。幸好我福大命大,用了一把头发丝打开了枷锁,还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呢。”
殷沫心叫住了小山流,对他进行了人生攻击说:“你是从哪来的,怎么在这里走来走去,城里的百姓都去外墙守卫了,你怎么不去呀。”
小山流说:“我刚从牢房里逃出来,没跑多远就见到了你,这里要打战了呀。”
殷沫心说:“对呀,天阙宫里派来了狼鬼兵要攻占西门城呢,你有天下排名吗,有的话你求我,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小山流说:“狼鬼兵不会是你带来的吧。”
殷沫心说:“是我带来的呀,我只是依命行事罢了。”
小山流说:“那能告诉我城门的后山在哪里呀,我自己会挖地道逃跑的。”
殷沫心说:“你是江湖人。”
小山流说:“嗯,不过还没上榜呢,只是一个小角色,要不,你跟我一起跑吧。”
殷沫心说:“你能带我去见皇道珠吗。”
小山流说:“皇道珠,你是天阙宫里的人,我不能告诉你他的下落的。”
殷沫心生气的说:“我可以跟你做个不错的交易,你会喜欢的。”
小山流说:“交易皇道珠,还是让我带你去见皇道珠,这两样都不行,如果你放我回山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下落。”
殷沫心好奇的说:“在哪?”
小山流说:“你先放我出城我再告诉你。”
殷沫心爽快的答应了。小山流在西门城的后山下挖起了地洞,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挖到了河边,殷沫心笑着夸奖他是一个能干的江湖人,小山流走后把皇道珠的住处告诉了殷沫心,殷沫心并没有相信他说的话,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放走这个相貌平平的江湖中人,只是觉得应该放走这个江湖中人,不管天阙尊知道后的后果,但是她知道了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找到寒岑河,掀开六月飞雪的秘密。
眼看着西门城马上就要血流成河,远处却传来了天阙尊的口誉,辙兵回巢后殷沫心不解其意,才知道天阙尊得到了更重要的消息,就是西门吕的去向寒岑河,要求殷沫心调转城门攻打寒岑河。轻骑二万的殷沫心朝寒岑河逼进,果真下起了六月飞雪,为什么叫六月飞雪呢,是因为来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出去,都化成了这里的雪骨,然后掉进冰冷的河底,殷沫心进入六月飞雪之地,满天的雪虫子咬牙着他们的盔甲,很快皮开肉绽的轻骑二万死伤过半,殷沫心也因此受了伤,到最后她居然活了下来,可能是因为北光心起的作用吧,原来北光心护住了的殷沫心的躯体,雪虫子才不敢咬殷沫心,在飞雪中行走的殷沫心四处无依,像是进入了玄纪时代,在那个时代里到处都是奇珍异草,连脚印都没能留下,已经走到了尽头,这里白茫茫的一片,像天地从未出现过一样的干净,这里像是宇宙的另外一个空间,在冰冷的土地上躺下了,醒来的时候,身边站着一个老头儿,老头儿名叫王笛雪。
王笛雪熬着药,殷沫心醒过来了,身上披着暖暖的皮衣,手上捧着药盒的殷沫心说:“老头儿,这里是哪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王笛雪说:“这里呀,是宵微楼。”
殷沫心说:“宵微楼,好好听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