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Qomo的號召力,大批對登山或者是對美景感興趣的人都被這條視頻吸引,哪怕沒有像是呂玉舒一樣馬上就打算出發,也把安奎拉雪山列入了「日後可以考慮」的旅遊目標中。只要這邊的服務和設施確實值得這個價格,未來口碑發酵後一定能有更好的發展。
而「小時就是小Q」的傳言也只是在一小撮人裡面引發了一陣討論,隨後就沉寂下去。畢竟不是誰都有興致關注一個戶外主播七八年的。可有的人卻從這個傳言中發現了別的東西。
陸杳一個人呆在房間裡,他用小號關注了沈伏峰的帳號,把他四年前的視頻全部看了一遍,然後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東西。
時清嘉確實曾經和沈伏峰做過隊友,可她明顯不是沈伏峰那個登山協會的,因為在沈伏峰的登山vlog中,時清嘉出現的次數大概只占四分之一到三分之一。
而每次她出現的時候,視頻的畫面裡面大多數都會有杜晴,以及……另外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面容白皙清俊,笑容溫柔,不怎麼說話,在時清嘉和沈伏峰鬥嘴的時候也就是在旁邊含笑看著他們。他和時清嘉交流的不多,可這兩個人說話的時候,往往只需要不多的言語就能讓對方了解自己的意思,行動的時候非常默契。
後來時清嘉不再出現在視頻中,這個男人也同樣消失了。
這就是那個「shi」嗎?改變了時清嘉原本的生活路線的人?
陸杳靜靜看了屏幕上定格的男人側臉一會兒,然後手指輕輕一動,關掉了視頻。
他還可以再刨根究底下去,可沒必要了。上次她沒有主動說這個人,那就是不想再提起他,那麼他只需要知道這個人的由來和樣子,以後注意不要觸碰這條傷口就好。
另外一邊,時清嘉發完了視頻後,就不再關心視頻的進展。她在這邊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快要過年,她也打算要回家了。
來的時候是坐陸杳的車,本來回去的時候也應該這樣,可陸杳昨天接了一通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就很難看,問他怎麼回事,他難得用一副無奈的表情說,家裡人讓他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回家,提前準備家裡的過年儀式。
「不重要的東西我快遞迴去,重要的東西放在車裡,天縱幫我開走。」陸杳嘆了口氣說,「就是沒法送你回去了,非常抱歉。」
時清嘉啪地合上了行李箱:「多大點事兒,我坐飛機回家就行,倒是你,突然這麼急著催你回去,該不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吧?」
陸杳說:「這倒不是,就是我們家非常重視過年,年前三天,不管家裡人有什麼事,都得停下來回家幫忙籌備,從買年貨到包餃子炸油物都得親自動手,我媽定的規矩,誰都不敢違抗。」
時清嘉笑著說:「那就好,你有什麼事情可千萬別瞞著,我雖然不像你那麼有錢又有才華,可也許能幫你分擔點。」
她的笑容誠懇又溫柔,不帶半點陰霾,似乎在她的人生中沒有遭遇過任何挫折。可陸杳知道並非如此。在她的心裡也許有一道傷口,只是她小心用柔軟的血肉把那猙獰的傷口覆蓋住,然後仍然用最大的善意對待這個世界。
陸杳又想起了之前在視頻上看到的那個男人。
不管你曾經給她帶來過什麼,都已經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