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沒有證據。」
時清嘉的拳頭握緊了:「我知道他爸媽葬在哪裡,有沒有辦法把骨灰挖出來做親子鑑定……」
袁思紛:「……」
袁思紛:「不行,不說骨灰不能做親子鑑定,我們是警察,不是活閻王。」
旁邊一直如同隱形人一樣的陸杳輕拍了下時清嘉的手背:「先別急,會有辦法的。」
他抬眼看向袁思紛:「是平生的遺骨被醫學處理過,已經沒有生物活性的DNA了對吧?」
「沒錯,而且很『湊巧』。他的父母也都沒有活著的兄弟姐妹了,親子鑑定確認身份這一條基本不成立。」
「那麼,可以確定他的身份是什麼時候被替換的嗎?」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能感覺到時清嘉的手輕輕顫了下。
可陸杳卻假裝什麼都沒感覺到,只是更加溫柔地握緊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掌紋一點點抹乾她掌心滲出的細汗。
「有極大可能是在他高考後的那場車禍後。因為在這之前,這一家三口都有很清晰符合邏輯的人生軌跡。只有在那之後,是平生的性格才突然有了些變化。只是在經歷重大變故之後的性格改變屬於正常範疇,所以這也不能作為介入調查的依據。」
陸杳微笑起來。
「就是說,在過去的十八年中,這位是先生都是跟他的父母一起度過的。無論是不是親生父母,都應該有很深厚的感情吧?」
「理論上是這樣,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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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見了這麼多犯罪分子,誰都沒辦法保證那些人還有正常的親情友情。
「我覺得,可以從這方面試一試能不能把那個人詐出來。」陸杳坐得很端正,「而且速度要快,我有種預感,那個人快要真的脫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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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省的冬天不會下雪。可到了寒潮來臨的時候, 依然冷得驚人。
剛走出警局,時清嘉和陸杳就被濕冷的風撲了滿臉。且這風不像臨江那樣直來直去,反倒是像帶了無數鉤子一樣拐著彎往脖子裡鑽, 讓沒做好防護的時清嘉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
她正要縮脖揣兜做出個烏龜防禦式,一條暖烘烘的圍巾突然從天而降, 把她脖子上那些縫隙堵了個嚴嚴實實。
「謝謝,你自己戴吧,我不……」
時清嘉拒絕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噎住了,因為她抬頭看到了圍巾的另外一半還圍在陸杳的脖子上。他還挺驕傲地朝她眨眨眼睛:「沒關係, 我特意買的情侶圍巾,三米長足夠我們兩個一起用!」
時清嘉:「……」
時清嘉:「你什麼時候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