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兩年過去，他的勇氣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是被消磨殆盡了。
見到俞疏城的最後一眼，是兩年之前的那個凌晨，他把窗子打開之後離開的背影。
那時候他記得黎秋不喜歡煙味。
可是現在，黎秋已經學會了抽菸。
手抖得實在厲害了，杯子中的紅酒都灑出來了不少，黎秋幾乎快要握不住那個酒杯。
—只手從身旁伸過來，替黎秋托住了那個酒杯。
賀恆站在黎秋身側，見他臉色不對勁，問道，「怎麼了？手抖得這麼厲害？」
黎秋眼神中的慌亂掩飾不住，說道，「賀老師……我，我沒事……」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後面也沒什麼事了，有我在這裡應付著行了，要是撐不住的話，讓小南先送你回去休息。」賀恆把酒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黎秋問道，「我先走了沒關係嗎？」
賀恆笑道，「我在你還不放心？你別紿我添亂就成了，先回去吧。」
黎秋點點頭，看也不敢看身後一眼，就直接提步要走。
「等會，先去洗洗手。」賀恆指了指黎秋的手。
黎秋這才察覺到手背上沾了不少的紅酒，有些黏糊糊的難受，白色的袖口上也沾到了一些。
今夜一整晚他都是帶著微笑十分得體的，現在不過是聽到了那個稱呼，就已經足夠讓他表面上的偽裝土崩瓦解了。
黎秋腳步有些亂，逃也似的從那個大廳走出來，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洗完手出來之後，黎秋也不打算再回那個大廳去了。
他就站在休息室門口，給小南打了個電話要她來接自己。
剛掛掉電話，旁邊傳來道驚呼聲。
「小秋秋？！」
黎秋身子僵了僵，順著聲音看過去，果然是傅亦安。
傅亦安今天也是來參加這個慈善晚宴的，這兩年他也接手了一些傅家的產業，時不時的會代表傅氏參加一些拋頭露面的場合，畢竟長著一張足夠混娛樂圈的臉，不用白不用。
「果然是你，好險我沒認錯人！你回來啦！」
傅亦安看起來挺激動的，三兩步走過來就要給黎秋個擁抱。
黎秋倒是有些呆呆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沒說出話來，直到被傅亦安一個熊抱差點沒直接仰到後面去。
「小傅總……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亦安放開了黎秋，笑道，「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了，傅氏也參加了這次慈善晚宴，我是負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