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安眼眸頓時就陰沉了下來,踱步走到了沙發邊坐下來,冷冷的看著跪在大堂里的眾人。
這事俞疏城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沒有計較,他心裡都有數,但是俞疏城居然被這群不知好死的弄傷了,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輕易放過了這群廢物的。
俞疏城沒有再送黎秋回那個小區,而是一路開車帶他來了別墅。
紅姨也已經回了別墅,紿兩人開門之後,就被撲鼻而來的酒氣熏死了。
俞疏城抱著黎秋直接上了二樓的臥室,還讓紅姨給黎秋準備好醒酒藥,不然怕他第二天醒來之後會頭疼。
紅姨心疼的看著醉醺醺的黎秋,問道,「俞先生,秋秋這是怎麼了,怎么喝了這麼多酒,我記得秋秋是不會喝酒的啊。」
「今天,是他母親的忌日。」
俞疏城坐在床邊,摸了摸黎秋的頭髮,動作輕柔不已,生怕會吵醒沉睡中的人兒。
紅姨嘆息一聲,把醒酒藥遞過去。
「俞先生,秋秋在遇見你之前,一定過的很苦。」
俞疏城拿著藥的手頓了頓,隨後把黎秋扶起來,紿他喝醒酒藥。
紅姨又道,「俞先生,你別怪紅姨話多,你們兩個人經歷了那麼多波折,我一個外人看著都覺得心疼,不僅是心疼秋秋,也心疼俞先生你啊。」
「我,沒關係。」俞疏城給黎秋把醒酒藥餵完了,沒有把他放回床上,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緊緊的抱著他。
「他沒事就好。」
「秋秋幸好是遇見了您,俞先生,要不然不知道還要受多少苦呢,秋秋這孩子挺倔的,骨子裡又要強,看著跟個軟綿綿的小兔子似的,但是有時候急了還會咬人呢,」紅姨道,「要不是您一直護著他,恐怕他早就不知道會遭遇多少壞事了。」
俞疏城沉默了會,輕輕撫了撫懷裡人的臉頰,「可是,我紿他的傷害才是最深的,遇見我,被迫跟我糾纏不清,或許才是他最倒霉的壞事。」
紅姨忙道,「可不是這樣的,俞先生,你們兩個是身在其中被蒙蔽了雙眼,我這個旁觀者看的才最清楚7,秋秋啊,一定是很早就喜歡您了。」
俞疏城有些驚訝,轉頭看著紅姨,「你說……什麼?」
很早,就喜歡他?
「我不會看錯的,」紅姨肯定道,「秋秋絕對喜歡您,我估計,兩年前就已經很喜歡了,那時候秋秋每次在別墅里過夜,我都能看岀來他很開心,尤其是您陪他一起呆在別墅里的時候,他是最開心的。」
俞疏城回想了一下,那時候每次他讓人把黎秋接來別墅住,好像都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過多的把心思放在黎秋身上。
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把黎秋留在別墅里過夜,後來甚至還巴不得讓黎秋直接搬進別墅里來,最好是跟自己白天黑夜都呆在一起。
紅姨繼續數落著以前的那些小細節,有很多都是俞疏城沒有注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