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床邊來。
葉泠聞到了些許的酒氣,迎著微弱的月光,看清楚了沈遇之冷峻的下巴。
「先生,又喝酒了嗎?」
沈遇之還是不說話,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葉泠能感受到沈遇之身上強大冷冽的氣場,像是黑暗中生出的無數隻手,狠狠的扼住他。
難道,先生還是為了名片的事情在生自己的氣嗎?
葉泠害怕的往被子裡縮了下,軟軟的又叫了聲,「先生,怎麼不說話……」
沈遇之忽然俯身,一把將他身上的被子掀開。
修長冰冷的手指攥住他細白的腳腕,往自己的身下用力一拉,葉泠整個人就被壓住。
葉泠發著低燒,身體溫熱綿軟,更加適合討好男人。
哭泣著低喘反而更能激起男人暴虐的因子,像撕碎他,徹底占有他。
把身下的人深深打上自己的烙印,再也逃離不掉。
葉泠很快就又陷入了昏睡,最後只剩下模糊的感官。
翌日醒來,葉泠發現臥室里其實只有自己一個人。
難道,昨晚只是他的夢嗎?
但是他看見了被子底下的身體上的斑駁痕跡,便知道了這不是夢。
葉泠掙扎著從床上下來,拖著綿軟的身子下了樓。
沈遇之一早就已經離開了,葉泠沒見到先生,小臉耷拉著,並不開心。
他已經兩天沒有跟先生好好說過話了,先生還要生氣到什麼時候呢?
白天王瑤打了電話過來,告訴葉泠《笙歌晚》劇組那邊快要準備開機了,讓他這些天也做好準備進組。
「對了,我記得你會彈鋼琴的對吧?」
「會一些。」葉泠乖乖的回答道。
他小時候是學過鋼琴的,後來很久不彈了。
但是沈遇之喜歡他彈鋼琴,所以還專門在別墅里準備了一個琴房,給他請了老師繼續教他彈鋼琴。
王瑤道,「會一點也沒關係,樂理都是相通的,男二人設是會彈古琴的,到時候劇組老師可能會教你一點,儘量學會自己彈,肯定是個加分項。」
「好,我會努力的。」
掛了電話後,葉泠去了琴房,他已經又好久沒有彈鋼琴了。
坐在凳子前,白細細長的雙手放在了黑白琴鍵上。
葉泠慢慢閉上眼睛,悅耳流暢的音符便從琴房流淌出來。
彈完一曲之後,門邊傳來兩下掌聲。
葉泠立即睜開眼睛,見是沈遇之站在門邊。
「先生……」
沈遇之走過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
「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