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心痛的太過劇烈,以致於忽視了手心裡的痛。
但是沒想到,這道疤卻永遠消失不掉了。
也好,留著吧。
這是個驚醒的教訓,以後不要再受傷了。
這疤痕並不是很明顯,但是還是被沈遇之看見了。
是什麼時候看見的?
怎麼以前,沈遇之就沒有在意過呢。
現在來假裝在意,給誰看呢?
夏沐伶緩緩道,「這個,以前不小心弄得。」
沈遇之抓著他的手,「說清楚,怎麼弄得?」
夏沐伶用力的把手甩開,「這個好像跟你沒有關係吧,沈總。」
沈遇之看著夏沐伶的眼睛,那雙眼睛裡滿是沉著冷靜。
冷靜到了極致,便是冷漠。
「泠泠,痛麼?」沈遇之問道,「不只是手心裡的疤,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痕?還會痛麼?」
夏沐伶眼睛閃爍了下,隨後輕輕一笑,「沈總對誰都這麼關心嗎?幾年前的一道疤,現在怎麼還會痛。」
早就不痛了。
「沈總沒什麼事情的話,我真的該走了,失陪。」
夏沐伶依舊保持著疏離和禮貌,轉身欲走。
「你是要去見何佩珩?」
夏沐伶腳步頓住。
沈遇之問道,「你是要去見他麼?你昨天去他家了?你們做什麼了?」
夏沐伶回頭,「你跟蹤我。」
沈遇之眼睛微微眯著,這是他情緒有點失控的徵兆。
「他幫你找房子,還是說,你打算直接住進他家裡?」沈遇之拳頭捏的咯咯作響,「你們要住在一起?」
夏沐伶不知道沈遇之怎麼會聯想到那裡去,他跟何佩珩根本沒有那麼熟稔,怎麼可能會住到一起。
但是夏沐伶故意不想解釋什麼。
「不說話,就是默認?」沈遇之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
竭力隱忍著,平穩呼吸,放低嗓音。
「泠泠,」沈遇之道,「你還沒找到房子是麼?」
夏沐伶看著他,不答。
「跟我回家住好不好,嗯?」沈遇之道,「你的東西還在家裡,沒有人動過,你的行李箱,裡面的東西我也都給你收拾好了,你不喜歡衣櫃裡的衣服,我都讓人扔掉了,以後只給你買你喜歡穿的,好不好?還有琴房,蘭姨每天都會打掃,等你回去,我們一起彈琴,好麼?」
沈遇之想說的話還有很多。
他想說我每天都一個人睡,沒有你在身邊怎麼也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