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怎麼進來的?」遲淵被陸淮突然開嗓的驚了下,他擰眉問,「現在遲氏安保這麼不合規麼?」
「怎麼?」陸淮淡笑著睨了遲淵一眼,「總不能你看我不順眼,整個遲氏都要一致對外吧?」
說著,他走近些:「更何況,我們在合作。」
眼見著遲淵不自然地眨眼,陸淮止住話,淡淡發問:「為什麼不接電話?」
遲淵疑問,他低眉去瞧手機,果然發現在方棲名之後,有幾個未接來電,只不過他心煩意亂摁下靜音,便沒察覺。
「沒聽到。」算是解釋,他抬眸盯著陸淮問,「找我有事?」
「嗯。」眼見著遲淵神色變化卻不願多說,陸淮心領神會地輕巧掀過這一頁,簡潔說道,「校慶邀請,你不去麼?」
顯然忘記此事的遲淵,他低眸看表,發覺大概還有半小時,立刻站起來,手忙腳亂時餘光瞥向好整以暇的陸淮,詫異表示:「你還在這?」
陸淮眸中含笑,應得輕輕巧巧:「等你一起。」
遲淵沒想到這個回答,看向陸淮時正對上那雙顧盼生輝的眼睛,猝不及防地被閃了下,他喉結微動。
不知為何眼前人動作突然慢了,陸淮眼中掠過一絲打量,他接到校慶邀請時正在醫院裡,可能是國外那兩年的過於混亂,尋常感冒斷斷續續,總不見好。今日嗓子還有些啞,他順手拿了藥。低聲悶咳著,陸淮本準備去外面等,抬眸卻瞥見一截白皙手腕橫在眼前。
遲淵給他倒了杯水。
他微訝,對上遲淵面色不虞,自認動靜不大,卻沒想到被對方注意到。
確實動靜不大,遲淵皺眉想,他每一次見這人都臉色不好,難道不知道身體最重要麼?於是給人接了杯溫水,卻莫名來了火氣:「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這算彆扭的關心麼?陸淮斂眸淺笑,接過水:「不嚴重。」
「你還要去回校演講?」遲淵不解。
「嗯。」陸淮見遲淵關心不似作偽,想了想解釋道,「帶了藥。」
遲淵氣場陡然沉了,他不容置疑道:「我送你去醫院。我上次見你,你面色就不好,現在還是這樣,陸淮你自己不上心的麼?」
脫口而出的關心讓兩人都愣住。
陸淮眸色暗了瞬,他看向突然沉默的遲淵,明白對方也對這突如其來的在意而感到陌生,為了緩解尷尬,他笑道:「我得去,不然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出風頭?」
陸淮語調清淺,好似說的是自己真實想法,而遲淵擺明不信,同樣的話,他可能會說,但陸淮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