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稍醒過神,微地挑眉,揚起下巴想吻回去,卻被人揉了揉頭。
「勝負欲怎麼這麼重啊......」
陸淮呵道:「到底是誰先比的?」
兩個人突然幼稚,之前旖旎曖昧的氛圍好似是臆想。
遲淵只笑不語,指著被擱置在桌上的蛋糕:
「原本是用來賠罪的,但效果好像不太好。」
陸淮淡淡支頤,自帶上些許驕矜氣,他表情勉強維持著冷淡,不敢與遲淵直視的目光卻悄無聲息地暴怒,他輕咳了聲:
「還行,甜的會使心情愉悅,我不抗拒。」
全然忘記自己前不久前的二字評價——「難吃」。
只是沒想到遲淵的回答:
「我知道。」
聞言,陸淮扭過頭,斂上的眼眸不知情緒:「你知道?」
遲淵:「嗯。」
他知道陸淮嗜甜。
即使看不太出來,甚至會在潛意識裡認為陸淮對苦的東西。因為對方矜貴又自傲,有點想不出會因為一個草莓蛋糕幸福到眯起眼的樣子。
遲淵試著想像,沒忍住彎起唇。
明白自己的心思後,有的東西似乎都變成有跡可循。
就像是陸淮那日即使一言未發,他也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愉悅的情緒,甚至不需要推斷,他就在記憶里標記下「陸淮會喜歡」的戳印。
這些與輸贏勝負無關的「在意」,可能都是愛的證明。
遲淵突然躊躇,他看向陸淮。
對方的眼睛很漂亮,總誘人想把吻痕烙印到眼瞼上。或許是因為常年冷清,總讓人想用熾熱溫度招惹,那樣當瞳孔里倒影他的身影時,或許能被灼暖——
形成那獨一無二的在乎。
這一刻,遲淵從未如此清醒地意識到,他在乎著他的在乎。
就像是每一次挑釁後都是他妄圖引起的注意、認可與專屬特例。
「到底是哪一步開始深陷呢?」
「從意識到這些的那一刻。」
內心深處驀然響起一問一答。
遲淵思考這份愛該如何開口,他怎樣才能將那些「蛛絲馬跡」娓娓道來,一定要比這世間最動聽的歌曲更加悠揚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