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秩沉重地應著。
甚至對於陸淮而言會更糟。
陸淮的身體狀況簡直是爛透了,今天若不是懷孕的事過于震驚,僅憑著其餘的檢查報告,都是凌秩會強行讓陸淮住院的程度,現在再加上這件事......
凌秩忽然覺得諷刺,好像沒差,兩者都是大概率會死,只不過另一項接近與慢性死亡,在長遠折磨的時間裡,或許能等待出一個機會?
他突然就湧現出一股恨,不明白使陸淮變成這樣的人到底是誰,他把陸淮害慘了!
陸淮見他眼眶泛紅,竟然還能扯出一抹笑:
「你哭什麼......我還沒哭......」
「他媽的,誰像你這樣變態啊!」,凌秩真的有點止不住哽咽,他恨聲道,「三個月前,這個畜生到底是誰?勞資把他拖出來毀屍滅跡!」
陸淮臉色微微一僵,他有意避過凌秩視線,笑容斂了半分:
「......露水情緣罷了......」
·
凌秩不信,卻也拿不開口的陸淮沒辦法,他嘆氣,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問陸淮的想法,但時間就是生命,知道這件事,遠遠不夠,後續一系列更為確切的檢查還要跟上,甚至陸淮早做決定,他就能更早的做出安排。
「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想活得久點......」
不是違心話,陸淮很少猶豫不決,既然決定就一定有力度。
他把孩子留下。
甚至於針對他一人所開的賭局沒有定論,他要看到結果。
陸淮看向凌秩,他們兩人都深知這個決定的後果。
「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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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第三次把車停到藥店前。
內心嗤笑,陸淮是什麼人,會缺人送藥?卻還是該死地擔心,似乎這件事自己不做,陸淮的臉就好不了似的。
有些沉默地把手搭在方向盤上,店內的店員已經開始對這輛「行蹤可疑」的車產生懷疑,紛紛往外張望。
但是他們也疑惑,別的不說,銀行、珠寶店甚至於百貨商場,都有「行蹤詭異」的原因,針對他們藥店是為了什麼?
搶藥麼?
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帥哥黑著臉開門下來。
甚至於目標非常明確,買藥付帳走出店門,一共十秒,只留下一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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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捏著手中的藥,剛才說服自己下去只是為了買燙傷膏的理由在他完全忘記下根本站不住腳。
面色冷凝卻也對自己手不由心無可奈何。
他剛想啟動車輛,卻接到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