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陸淮免不了幾分心慌,此前略有溫熱的小腹此時仍舊冷硬,他眉睫細微地顫動了下。
凌秩嘆氣嘟囔:「你能不能多在意在意你自己......孩子狀況基本都正常,你的身體簡直讓我頭疼,我甚至都想不到好辦法,如何幫你好受點......」
陸淮卻是眼瞼低垂地輕聲笑笑。
「什麼能難倒你這位天才啊......」
「你還樂得出來?!」
凌秩半點逗樂心思也沒有,想著陸淮從病房走過來心就揪緊,他多說幾句。
「這孩子不到三月,你身體就這幅狀況,我......我不放心......」
·
被凌秩扶到床上躺下,陸淮瞬間覺得倦怠得睜不開眼,他意識沉了,半句安慰的話湮滅於唇邊。
沒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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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從陸淮慘白的臉色落到被某人即使昏沉狀態下依然緊緊捂住的小腹,凌秩揉揉眉心,越琢磨越覺得那聲「露水情緣」不可信。
他還瞞著部分檢查結果,不敢同陸淮說。
可瞞能瞞得住幾時。
繞過無解的問題,他思緒又飄到方才閃過的零星碎片,再度聯想遲淵的「狂吠」,凌秩突然臉色一白——
爭吵聲混合著酒味瞬間擒住他的五官,光影似乎還晃悠悠的,他眼睛疼。
成曄說話聲音還是很聒噪,吵得他皺緊眉。
他似乎是說了些什麼......
所以——
他好像看不慣成曄那麼得意,喝醉酒,有些話平日裡也不過是聽聽罷了,說出來卻帶上幾分篤定,他透過光圈彩燈凝視在成曄身上,毫不客氣地罵了句。
「你說的肯定是假的......」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就是這樣?別在你凌爺爺面前造謠!遲淵和陸淮?絕無可能......」
他為什麼要說到陸淮和遲淵?
之前他和成曄說了什麼?
越想,凌秩愈覺得心慌,他唇畔不住地顫動,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
「陸淮和遲淵在一起了。」
成曄的聲音。
「陸淮國外的男友來找他複合。」
他在說話。
然後呢?
凌秩突然便有點不敢往下去想,他目光沉沉落到陸淮身上,心臟被越攥越緊。
成曄似乎不樂意地說陸淮暗戀遲淵,那麼他,他又說了什麼不可挽回的話?
「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