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陸淮打翻了,不然要是扎進去,怎麼可能受得住?
遲淵摩挲著右手指骨,想著凌秩說過要他多注意陸淮的情況,清醒過來後會不會發熱,可以適當地幫忙紓/解。他知道陸淮面子薄,這要求斷然是不會自己提出口,應該也不願意他問得直接,所以他只能「旁敲側擊」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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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覺得身上的溫度陡然變得灼人,他呵出氣,覺得頭開始發暈,抿了抿唇:「......熱......」
遲淵心神一凜。
咬咬牙,也未經允諾就從翻身上床,貼著陸淮,掌心向內,貼心地護住陸淮的腹部。
「凌秩說遇到這種情況,讓我和你儘量保持親密接觸。」,遲淵怕壓到陸淮受傷嚴重的右手,小心翼翼避開後把人往懷裡一攏,胸膛貼緊人的後背。
「溫度有降下來一點麼?」遲淵乾巴巴地問,說是替人治病,他自己的「溫度」反而是躥上來了。這個動作之前也不算沒做過,上回還偷偷摸摸的,但兩方都清醒著,這個認知讓他分外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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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幾乎是在遲淵貼近他時就繃緊身體,熱意並不消減,燒得他發暈,以至於沒讓遲淵立刻滾下去,聽著對方抵在耳畔絮絮叨叨說了些什麼,現在他還覺得些微口渴,喉結滾動著,他茫然地眨眨眼,感覺疼痛都不再尖銳。
他抿唇不答,遲淵自然而然地往更為「難以啟齒」的方向想。
其實他耳朵也紅了,了解凌秩所言的「解決」是一回事,親自動手又是另一回事,他安撫似地摸了摸「垂涎已久」的孕肚,動作尚且算克制著。
陸淮感覺到遲淵俯在他耳邊問:「......那我幫幫你?」
腦海霎時滑過一道清明。
瞬間明白遲淵接下來要幹什麼,但阻攔已來不及。
......
眼尾薄粉如桃枝細蕊,水聲泠泠似錚琮作響。
好似雪落溫泉,融得乾淨。
仿佛指尖撥弦捻弄,就奏出悅耳華章。
......
遲淵不敢放肆,安安分分地按照凌秩說的做完,就撐著身體退開。
陸淮背對著他,看不見神情,弄得他心裡壓著火還七上八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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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經這麼一遭,陸淮眼皮耷拉下來,他倦乏地闔眼,半夢半醒間聽到遲淵的一聲嘟囔——
「該是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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