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遲淵頂著這樣的視線,沉默半晌終於答道。
的確沒什麼好避諱的,但這是太小的一件事了,他總覺得沒必要提。
「我想吃,一模一樣的。」
果然如此。陸淮垂眸,他抿直唇線想,只可惜他們倆都沒看出來,他那時的感覺沒錯,其實只要再確定點,他就表白了,估計也就沒之後那些事了吧?
他認真地看向遲淵,等待對方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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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淵第一反應就是說「好」,但是攝糖量這事緊急地跑到他腦子裡,極快地拉響警報,以至於讓他猶豫片刻。
「先去吃那家私房菜?我還不太熟練,要做好久的。」
「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真聽不懂我意思?」
陸淮輕聲調笑,眸底夾雜著些許促狹。
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的遲淵,把剛才那句話再度在腦子裡一字一句嗟磨了遍,總算反應過來。
重點是蛋糕,更重點地是一模一樣啊!
關心則亂的某人錯失說情話的好時機。
「我......」
「好了。」,欣賞會遲淵懊惱的表情,陸淮噙著笑打斷,「我明白的。」
見遲淵還是想解釋,陸淮只能掀起眼,輕描淡寫地表示:「是真的明白,收起你那可能會膩人的話,我等著吃蛋糕。」
遲淵只得緊緊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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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現在的關係似乎有點玄妙。
不知道怎麼說比較好,遲淵一面全神貫注地開車,一面竟然開始冷靜分析陸淮剛才所說「愛人」二字的含義,結果就是,他很想問出口:「這個愛人作數麼?」
猛烈的驚喜果真是會讓人膽怯啊,遲淵略微暗淡地垂眸,淺淺地笑了笑。
他沒問,但陸淮卻在想。
回答應該在遲淵低聲的「我愛你」之後。
他沒回答「我相信」也不是「我也是」,而是「我知道」,因為他也在猶豫,也在擔心。孤注一擲的賭局輸得太慘烈,沒辦法讓他不顧忌。
既然思量得到,就有了站在原地繼續試探的理由。
可他和遲淵好似都不是這樣的人。
有時及時止損,卻也有時候執拗地要去撞南牆。
而遲淵......應該不是南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