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面生的面孔坐在蘭斯菲德對面,他們輕聲交談著,時不時看向他,似乎根據他的臉色斟酌言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蘭斯菲德的精神不大好,臉色也蒼白的很。
他似乎不太看重口腹之慾,總是隨意的吃兩口。
還記得有次秦墨下廚,他好像才來了點精神,抱著雙臂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眼睛淡淡一瞥,隨隨便便挑剔出許多不足來。
秦墨說他自己做的這道清蒸石斑魚很棒,蘭斯菲德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
於是秦墨只得將魚刺剃的乾乾淨淨,他才不情不願用銀叉撥弄著淺嘗幾口。
想的有些出神,發現餐廳里沒有動靜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群人不知何時都已經停止了交談,紛紛看了過來。
糟糕。
秦墨暗道不好,他看向蘭斯菲德——那人一雙冰冷的藍眸正在安靜的注視著他,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二人對視,他就面無表情的移開了目光。
察覺到秦墨的艾倫走過來擋住他的身影,皺眉對他示意,一臉被冒犯的不悅。
說不出是什麼感受。
秦墨啞然,轉身離開。
從那天以後,他再也沒有看見蘭斯菲德的身影。
秦墨好似孤零零的被遺忘在了九樓的某個角落。
監獄裡冷冷清清,自從傳言成為蘭斯菲德的附庸物,再也沒有獄警再來通知他參與囚犯們該做的每日義務勞動。
他私下找到艾倫,問能不能給他下樓的門禁卡和鑰匙。
秦墨:「我只呆在臥室,太無聊了些。」
艾倫說:「我知道了,我會向老大請示,你先回去吧。」
秦墨不抱希望的回去等待。
過了幾天,艾倫就將東西交給他,囑咐道:「不要太過頻繁的出入,即使他們對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秦墨應了。
秦氏集團是醫藥商界翹楚,擁有獨立的高級專業研發平台,尤其在生物藥研製方面是行業領先者。
秦墨的父親——秦江是秦氏集團的上任掌門人,在製藥行業口碑很好,作風嚴謹,他的妻子陳戀是一位藥物化學教授,二人強強聯手,研發不少新型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