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艇上攜帶彈藥,此次出航他們一共有四艘護衛艇,前二後二,將主船護衛核心。
既然崇遠航運已然示威,玉笛海道不可避免將有一戰。
他本打算直接動手,念在秦墨這人還有些能力,不如先用他開道,等過了危險的玉笛海道,再處置他也不遲。
說不定,他會死在護衛艇上也不可知。
「那就讓他去左前翼護衛艇。」霍爾頓命令道。
「是!」助手領命而去。
烏雲壓頂,海面洶湧。
「看這天氣,恐怕是有風雨來臨。」年長的水手抽著菸捲,粗糙指尖染上了枯黃色,他混亂的鬍渣擋住了燃燒後落下的菸灰。
另一水手嘆氣道:「今晚就到玉笛海道了,希望能趕在大風雨前通過。」
「別擔心,我們會平安抵達的。」
秦墨上了護衛艇,他猜到霍爾頓會安排他到前線。
之前他曾向蘭斯菲德請示過,又加了兩艘護衛艇,此刻,他乘坐的就是自己安排的護衛艇。
艇上都是杜邦家族的人,自然認得秦墨。
「您怎麼下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他們中不乏有這些年來跟著秦墨幹事的下屬。
「總指揮不放心,派我來前方坐鎮。」秦墨走到懸掛著海域地圖的牆壁前,神態自若,絲毫不在意眾人各懷心思的試探眼神,淡淡吩咐道:「都回到各自的崗位。」
「是!」
「當然聽從您的安排。」
「屬下遵命!」
眾人散去,只看到黑髮青年高大挺拔的背影,他站在巨幅海域地圖前,像一個優雅賞畫的翩翩公子。
秦墨修長的指尖從玉笛海道滑過,落在它前方,不到珍珠碼頭中間區域的海灣凹陷處,那裡標註著四個小字——「魔鬼崖」。
當天夜裡十一點,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瘋狂拍打著船體,海面上攢動起一堆堆白色的浪花,狂風在怒號,主船船帆降了下來,烏漆漆的海夜裡,只能看到這船上的燈火,像是黑洞裡微不足道的茫茫星光。
「前面就是玉笛海道了!」
「護衛艇開道!」
船長下令四艘護衛艇全部航行到主船前方,探路。
全速前進,船隻全部進入狹長的玉笛海道。
此時,霍爾頓站在燈火通明的指揮辦舷窗前,助手向他匯報著各項數據,航行記錄,氣象,風力大小,船速,坐標等。窗外太黑,透過屋內的反光,只能看到海面逐漸收緊,隨著航行,模模糊糊地看見了對岸,海岸上是蒼蒼茫茫的樹林,綿延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