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菲德一怔,別開眼:「見一面就夠了。」
「是嗎?」秦墨俯身逼近了他,在蘭斯菲德唇角邊親了一下,深邃的眼凝視著他:「明明很想見我,為什麼要說謊呢?蘭斯菲德,我離不開你,你明白的。現在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著要離開?」
「秦墨」站在他們身後不遠,怒目而視,對蘭斯菲德警告道:「推開他!他又要沒完沒了的糾纏你!再不走就沒有時間了!」
蘭斯菲德抬眸,越過秦墨的肩頭,隨即垂下眼。
秦墨皺眉,回過身,客廳空蕩蕩一片,一縷明媚的陽光落在木色地板上。
秦墨回想起見面以來蘭斯菲德的種種不對勁,挑眉道:「寶貝,你在看什麼?」
蘭斯菲德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我失眠,服藥,出現了幻覺。」他觀察著秦墨的表情,聲音冷了下來,夾雜著幾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故作平靜的闡述道:「我在幻覺中可以看見你,現在那個『你』讓我離開。」
秦墨呼吸陡然粗重起來,他右手緊緊攥著,面色陰沉的可怕。
蘭斯菲德閉了閉眼,手撐著頭,無力道:「在監獄的那些日子,都是他陪著我。我不能...丟下他不管。」
「哦?是嗎,那他可以這樣對你嗎?」
秦墨向來溫英俊沉穩的面具撕碎了,露出陰暗偏執的本貌,他一把將蘭斯菲德推到餐桌邊壓制住,深邃的眼眸蘊藏著風暴,他低沉的嗓音貼在蘭斯菲德耳邊,如若大提琴般醇厚動人:「叔叔,我得讓你清醒的明白,哪個才是真正的我。」
蘭斯菲德目光微顫,「秦墨」就站在秦墨身邊,穿著他昨日的那套打扮,黑色皮衣,嫉妒的目光如綿密毒針,狠狠剜著他。
秦墨順著蘭斯菲德的目光,迎上了那道並不存在的虛影。
「他在嗎?」
秦墨穿著深藍色襯衫,他們正隔著虛空,近距離對望。
蘭斯菲德注視著這副詭異的畫面,默認了。
「如果我們兩個之間,一個要殺死另一個,你猜誰會贏?」
「......」蘭斯菲德說:「你會贏。」
秦墨笑了笑,捏住蘭斯菲德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唇齒相依,舌尖不容拒絕的深入,像是要侵占每個角落,霸道而用力的掠奪著津液,這個吻太過激烈,氧氣耗盡,蘭斯菲德頭暈目眩,勉強用左手撐住桌面。
骨節分明的手撐在桌面上,修長的無名指上戴著那隻藍寶石戒指,熠熠生輝。
秦墨微眯著眼,吮吸著他的唇瓣,戀戀不捨從蘭斯菲德溫熱的口腔中退了出來,透明的唾液從微張的紅唇邊流下,秦墨稍稍歪著頭,左手指尖揉挲著他的唇瓣,一雙眼正目不轉睛的瞧著他。
蘭斯菲德幾乎不敢看秦墨那雙滿含欲望的眼眸,他那樣緊緊盯著他,好似要將他吞吃入腹。
「叔叔,他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