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如看了秦墨一眼,湊到蘭斯菲德耳邊說了個名字。
蘭斯菲德也有些意外,垂著的眼睫形成一道優美的弧度。
他思忖片刻,道:「原來如此。」
新獨立國大多使用新幣,他們需要將錢合理轉換成帝國金幣,這也是為什麼洗錢金額如此龐大的原因。
他們身居高位,貪婪無度,卻又被太多雙眼睛盯著,所以與灰色地帶合作是最隱蔽的辦法。
新幣從奧西賭場和拍賣會上滾一圈,也就成了金幣。
蘭斯菲德冷笑一聲,眼眸里露出毫不掩飾的蔑視。
「都做到國防部長這個位置,還想要什麼?」澤如也在一旁唏噓:「他還是蒂爾的老師,有很多年交情了,他被帶走調查的當天,就有人彈劾蒂爾,說他也有嫌疑。」
蘭斯菲德摩挲了一下手指,忽然很想抽菸。
「篤篤篤——」
病房門突兀的被敲響了。
他們三個交換了一下眼神,澤如站了起來:「誰啊?」
「咔噠——」
門開了,一個高大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在看清他臉的那一霎那,蘭斯菲德危險的眯起眼睛。
秦墨用力握住蘭斯菲德的手,示意他不要緊張。
他個頭高大,套著一件半舊不新的咖色皮夾克,他看起來三十多歲,雙眸清亮有神,笑起來時,眼角有幾縷細紋,可他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卻又無法具體描述。
可偏偏他們對著他照片上的模糊面容被反覆分析了上百遍,所以他一出現就被認了出來。
「秦公子,我來完成你父親交給我的委託。」那個人並不慌張,反而和善的對他們笑了笑,取下肩膀上的背包,伸手就要打開。
「慢著!」澤如已經拔出配槍,指著他:「不好意思,請先讓我檢查一下。」
「好的沒問題,我姓宋,叫宋志。」宋志很配合的轉過身,任由澤如仔細的搜查了下他身上攜帶的物品。
五張身份證,一把指甲刀,兩串鑰匙。
澤如拿起身份證看了看:「宋志是真名?」
宋志點點頭:「嗯,經常在各個國家跑,沒辦法。」
「坐在這說。」
澤如讓他坐在門邊的椅子上,一把將書包里的東西倒了出來。
整個過程,宋志都很平靜,絲毫沒有被冒犯的不悅。
秦墨開口:「你認識我父親?」
宋志對他的態度很溫和,說:「是的,秦江先生和他夫人的死亡是意外,在事發三天前,他交給我一些東西,並且讓我一定要保密。」
他拿起一個透明塑封袋,裡面是一個手機和儲存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