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盡歡:……
她低聲:「你怎麼打女人?」
「我打女人怎麼了?敢碰你,打是輕的。」
他低聲道。
藍盡歡:……
還驕傲上了?又不是在誇你!
她拽了拽他,「回去再說。」
沈賦開心一笑,聲音更大撒嬌:「好啊,聽夫君的,我這就跟夫君回家。」
藍盡歡:~~~~
你饒了我吧,受不了了。
醉娘見此情此景,已經躲在珠寶鋪子裡不敢出來了。
那高個子女人是誰,她記憶太深刻了。
就是上次帶著繡衣使,不到十個數內鎮壓了欲塔,打得山魈哥滿地爬的那個「殿下」!
撇開繡衣使不說,光說她那身手,恐怕整個帝都黑道上,就沒人是她的對手。
這種人,揮揮手就要死一條街的人,居然會當眾跟刁蠻女人玩扇耳光?
擺明了是在哄歡爺開心啊。
醉娘既識相又懂事,立刻消失。
外面,秦鶯吃了大虧,豈能容藍盡歡就這麼走了!
「你們給我站住!」她捂著自己被打腫的半邊臉,「敢打我,你們敢不敢留下名號!」
藍盡歡怕沈賦發瘋,慌忙攔住他。
「不不不,當街打女人,我們可不敢留名。」
她拽著沈賦就要走。
然而,身後,秦鶯好死不死,大叫:「有本事別跑!你們這對狗男女給我聽著,我表哥是大名鼎鼎的涼州肅王!你們敢打我,表哥不會放過你們的!!!」
沈賦的腳步,咔地就停住了。
殺意四起。
藍盡歡死命拽他,都拽不動。
「不要……」
她忽然就嗓子軟了,小聲兒求他。
她痛恨沈信,是上輩子的私人恩怨。
可沈賦不一樣。
他若是跟沈信現在就結了死仇,那便是半壁皇權與涼州虎狼騎兵之間的戰爭,到時候不知要多大動靜,會波及多少人的生死。
這世界上,最可憐又最不值錢的,就是那些士兵和老百姓的命!
而且他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挑撥別人手足相殘這種罪孽,她不背。
「惑兒,不要……」
藍盡歡又用力拽了拽沈賦的衣袖,用極小,極軟的聲音求他。
沈賦被這一喚,深不見底的眸子中泛起一抹溫情。
他回頭,殺意斂去,笑容瀲灩又危險。
第39章 要是孩子知道,他娘弄死了他爹……
「好啊,那就讓沈信去乘鸞宮找我,隨時恭候。」
沈賦說完,拉著他的歡歡就走。
乘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