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兩天忙,根本沒注意看過,新被子是用了最好的貢品文山錦。
淺桃紅的被面,用銀絲線織了翻雲覆雨的游龍戲鳳,邊兒上繞了滿滿登登的胖乎乎大紅石榴,寓意可真是豐富極了。
一覺睡得好,就是比較悶熱。
再醒來,外面已是大亮。
快要入秋了,蟬拼命地叫。
藍盡歡懶懶睜眼,還沒睡夠,人半趴著,夾著錦被的小腿,上下蹭了幾蹭。
嗯,料子不錯,腿感真好。
她舒服地將半邊臉埋在嶄新的錦被裡,貼了貼,之後……迷迷糊糊……
嗯?
為什麼床帳是挽起來的?
昨晚青梅出去時忘了幫她放下了?
目光,再落入房間中央。
一張桌。
桌後,立著個人。
月白的裙,繡了張狂的蓮。
沈賦!
藍盡歡登時眼睛瞪大兩倍,瞳孔差點縮成一個點!
這麼大一個神經病,頭又不疼了,一大清早的,站在她屋子中央里幹什麼呢!!!
沈賦手中執筆,抬眼間,間她醒了,眉眼一彎,笑道:
「睡姿不錯。」
藍盡歡再看看自己:……
「啊——!!!」
她慌忙亂七八糟地拉了被子把自己蓋好。
昨晚夜裡燜熱,她不知何將褲子蹬了,下面只穿了件薄薄的女式貼身小衣。
上半身的寢衣,因為睡得沉,懶得脫,就掀得老高,露了一半團團,晾著肚皮和蠻腰。
剛才,抱著被子,撅著屁股半趴著,還蹭!!!
啊啊啊啊——!!!
沈賦神色淡淡然,好像已經對她一驚一乍的習慣了,俯身吹了吹紙上的墨。
歡歡最惹他久久不舍的地方就是,她永遠都會害羞,永遠都要慌慌張張地在他們之間拉上一層紗。
不管兩人睡了多少年,不管做過什麼樣無法言說的情事。
她永遠都不會在他面前大大咧咧,隨隨便便。
他甚至很少見到她晨起後蓬頭垢面的模樣,也沒見過她肆無忌憚地一絲不掛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她那些驚慌和羞澀,仿佛永遠都停留在了十六歲。
「過來看看,喜不喜歡?」他喚她。
「不看!」
藍盡歡藏在被子裡,暗暗翻了個白眼,必定沒好事。
「過來,乖。」
他今天好像心情特別好,逗她就像逗小貓咪。
應該是頭不疼了,昨晚在惑園水榭里也睡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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