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
但是時間不多了。
兩個月內,不能化解父帥和沈賦之間的成見,那麼秋獵之後,沈賦就會向少帝動手,到時候,一向忠君愛國的父帥,是第一個不會答應的。
等事態發展到那一步,就更難挽回了。
很快,外面一陣陣烤肉香味飄進來,藍盡歡饞得坐不住了。
剛要起身,就聽遠處傳來一長串馬蹄聲。
有另一批人馬從這裡經過。
她就又躺了回去,沒動。
外面的人馬,在他們馬車邊停下。
「喲!大半夜的,在路邊烤兔子?」
有人下馬。
「嗬!還有酒!挺會享受啊!」又有人道。
「忠哥,哥兒幾個趕夜路都餓了,不如吃一口再走?」
那被稱作忠哥的,似是沉吟了一下,「快點,不要耽誤王爺的大事。」
是沈信身邊的阿忠。
「好嘞!」
好幾個人下馬,還踢了車夫一腳。
車夫是小民,不敢多言,只好退到一邊兒去,把馬上就要烤好的兔子給讓了出來。
藍盡歡從車裡慢慢坐起來,眼睛亮了。
大事?
從這裡往西去,辦什麼大事。
難道沈信真的迫不及待,現在就要動用那八萬鐵騎?
他真的是嫌命長啊!
但是這個事兒,她昨晚已經提醒過沈賦了,所以不用管了。
她現在,只希望這幾個人吃飽了趕緊走,不要妨礙她趕路。
篝火噼啪噼啪響。
外面的人喝了幾口酒,開始聊天。
「忠哥,聽說王爺把扳指給你了?給哥兒幾個瞧瞧稀罕唄?」
阿忠冷笑,「王爺的令符,豈是你們說見就見的?」
他雖然這麼說,可還是從懷中將扳指給撈了出來。
扳指栓了鏈子,掛在脖頸上。
他遠遠地給幾個人晃了一下,「都看清楚了,這個就是咱們殿下的令符。有了這個,就相當於王爺親臨。」
說完,也沒給幾個人稀罕夠,就又塞進衣領深處。
那幾個人沒解饞,又道:「聽說,王爺吩咐,忠哥若是見了拿鎏金令牌的人,可以隨意處置?」
阿忠啃兔子,故作高深低調:「嗯,挑斷手腳,不弄死就行。」
「嘖,不知是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偷了咱們王爺的鎏金令牌。」
「呵……」,阿忠沒再說話。
是武定侯府那個離京的小世子唄。
王爺防著他拿了鎏金令牌到處跑,壞了大事,才特意有此囑託。
只要他不碰上「他」,不就完了。
馬車裡,藍盡歡後槽牙一錯。
沈信果然是多活一刻都膈應人!
他們肆無忌憚地說了這麼多,那一旁的車夫必定是不會留活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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