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那邊,傳來歡歡的小呼嚕聲。
她被他給講睡著了……
沈賦起身,輕易將門推開,順手彎腰,手臂將倒向一旁,睡得軟軟的人接住。
「到底還是個小姑娘。你不准我進來,我就進不來嗎?」
房中桌上,不知是誰,不知何時,燃了安神香。
香菸繚繞。
他將她抱起,去了床上。
額角詭異的鱗片和眉心的赤紅印記已經消失無蹤。
藍盡歡沒睡沉,像是怕自己掉下去一樣,手臂攬住他脖頸,在懷中軟軟糯糯,含含糊糊:
「惑兒,你帶我去哪兒?」
他的臣種今晚本發作的厲害,剛才相處了一會兒,明明已經憋下去了。
這會兒被軟軟的小手搭在脖頸上。
沈賦磨了磨牙,「起來,別睡在地上。」
「你不要再欺負我了……,我……好怕……」
「……」他喉間劇烈滾動了一下。
心頭,不知是哪裡,仿佛被人用手指甲狠狠地掐了一下。
刺痛。
她從來都沒與他說過!
她從來都沒說過……
她只是不做聲,哪怕偶爾開口求他,也是各種理由,各種藉口,哪怕想盡辦法懷上孩子,也只是為了避寵。
卻唯獨從來都沒告訴過他,她不喜歡那樣。
他以為她害怕他,是因為他凶,他外表看起來那些殘暴。
卻從來不知道,她害怕和他之間的事……
沈賦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替她將腦後的長髮向上掀開,如烏藻般的妖嬈彌散在床榻上,俯瞰她沉睡的美麗姿態。
「歡歡,今後必是不會再叫你害怕了……」
他伏在她身側,啞著嗓子。
她睡得迷迷糊糊,嫌棄扒拉他,哼哼唧唧,如一隻軟軟的小獸,奶里奶氣,愈發惹人想要欺負。
臣種一旦發作,就會對他的君種的聲音和氣息,感受變得不一樣。
那種別人根本捕捉不到的迷人聲色,既能安撫他,又能要他的命。
「歡歡,歡歡啊……」沈賦喟嘆。
她剛才出去得急,並未用裹布。
他想要抱著她,像以前那樣滾來滾去,可卻怕吵醒她,只能小心翼翼。
床帳籠罩成一方只有兩個人的小小空間。
以下犯上,以臣欺君……
只有他知道。
她……,不知道。
於是,這件事就成了這世間最隱秘,最快樂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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