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正襟危坐，手臂攬著他的歡歡，閉目養神。
昨晚並非初一，今早又是白日間強行獸化，身體的損耗還是很大的。
不過只要歡歡開心就好。
藍盡歡倚著他肩膀，還在琢磨那頭大白鹿和沈賦袖中掉落的扶郎花。
「惑兒，你知道如何馴鹿嗎？」
沈賦的眼睛，慢慢睜開了。
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浮現在眼尾。
「知……道……」
他垂著眼帘，見她偏著腦袋瓜，滿眼認真的在等下文，便抿了抿唇，接著道：
「只要，讓它愛上那個人……」
「它便會死心塌地，跪在她面前，俯首稱臣。」
他說的不緊不慢，嗓音在轎子裡狹小的空間中，有種莫名的蠱惑。
藍盡歡慌忙低頭，不說話了，
她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大白鹿的「真巨」。
好慌。
沈賦重新閉上眼，繼續暗暗調息，忽然又道：「知道如何馴馬嗎？」
藍盡歡：？？？
她又抬頭，剛才的慌張還沒撫平，脫口而出道：「鞭子抽咯。」
「不一樣，」沈賦眼尾的笑紋更深，「還要有很多技巧。」
「它若乖了，便有獎勵，讓它愉悅。它若不聽話，便有懲罰，讓它記住教訓。」
「但是，你要疼惜它，凡事適可而止。它若傷了，要撫慰，它若煩躁了，要有耐心，循序漸進。」
「還有……，要讓它習慣你騎乘時的姿勢，你腰腿間的力度，還有你牽扯韁繩時手勢的輕重。」
「等你們之間慢慢磨合，有了深度的默契，那麼馳騁起來，便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他忽然俯身，手臂將她一緊，在耳畔啞著嗓子道：「但是第一步，必須是匹好馬，第二，要先抓住它！」
藍盡歡覺得自己好像被抓住了……
沈賦重新閉目養神。
硃砂又鑽到藍盡歡衣裳裡面睡覺去了。
過了許久，轎子在宮門口停下。
沈賦要先行回乘鸞宮處理些事情，臨走，薄唇在歡歡額頭上印了印，「晚上就回去。」
「你等等。」藍盡歡在自己身上摸了摸，想要解扣子。
硃砂又不知道鑽到哪裡去了。
那麼長一條。
她的獵裝又穿得緊。
沈賦抿著唇笑，溫熱的手掌落在她手背，「不必了，它貼著你，我開心。」
硃砂愉快地在裹胸裡面盤動。
藍盡歡覺得，外面的太陽好曬，隔著轎子臉都是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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