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陸抱著腦袋,縮在剩下的牆根底下,嚇得嗷嗷嗷叫,「藍帥饒命!藍帥饒命啊——!!!」
藍鳳鱗也不說話,徑直走過去,邁過殘垣斷壁,大步邁出,一步兩步三步,一共走出去十五步,這才回身,按著刀笑吟吟道:
「趙管家,剛才不小心弄壞了貴府的牆,跟你們家左相說,新的牆就在這兒修吧,要是缺錢,叫他來找本帥。」
「哎……哎!!!大帥爺您放心,小人一定把話兒帶到!」
趙六白得了個腦袋,忙不迭應承著,跑了。
如今藍鳳鱗回來了,這牆,自然是他說修在哪兒就修在哪兒。
至於錢,給老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要。
藍鳳鱗回家,進門就辦了件大事,看向春意濃,「夫人這麼多年,受委屈了。」
春意濃眼圈兒還紅著,不理他,扭頭就走。
別以為一堵牆就能哄好!
哄不好了!
廳堂上,氣氛尷尬。
父女,多年不見。
夫妻,亦是多年不見。
如今是女兒欠了父親,而丈夫,又欠了妻子。
老丈人看不上女婿,氣他拐了女兒,害女兒受苦。
而當妻子的,也正生著丈夫的氣。
但是,春忘歸又給藍鳳鱗面子,什麼都不說。
他越是沉默,春意濃就越是心疼,越是愧疚。
而藍鳳鱗,則夾在這父女中間,左右都不是人。
藍盡歡和藍楚城、藍昊庭互相看了看,覺得作為小輩,在場十分不合適。
他們仨在這兒,那三個肯定不好意思打起來。
於是,一起規規矩矩告退,順便關了門。
到了外面,藍楚城關心妹妹,想多問幾句此行的情況。
但是藍盡歡芥蒂著藍昊庭,打了兩個哈哈,拼命跟她大哥眨眼睛。
藍楚城猜想,老七應該是還不知道幼弟是女孩,且已經有了身孕,便不好多言。
藍盡歡隨便應付了幾句,就說想睡覺,跑去回房了。
可是,她回房,並沒有歇著,而是換了身衣裳,又溜出去了。
離開十來天,要去關心一下逍遙坊的情況,順便讓他們打探個人。
上次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跟衣婠婠仔細問話。
她說三哥在她手中,不知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以三哥那麼文弱的人,這麼多天過去了,不知道會不會受苦。
雖然那個瘋子大小姐說的話一句也不能信,但是,她手裡信卻千真萬確是三哥的筆跡。
不弄個明白,始終讓人不放心。
避開藍楚城的視線,藍盡歡輕而易舉。
可是,剛貓著腰要從後門溜出去,就被人一把抓住褲腰帶。
「上哪兒去啊?」藍昊庭得意洋洋。
藍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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