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之際,獸比人快,申屠越四蹄生風,第一個沖在前頭,也第一時間撞向鍾音劈出的那道劍鋒,硬生生用□□扛下足以令人痛不欲生的攻擊後他狼狽摔落在地,艱難抬起獸頭,眼中映入鍾音無情的身影。
他暗罵一句起身,看了眼被掀去鱗甲深刻入骨的劍痕,不顧疼痛飛撲過去。
「不管你能不能醒,我絕不會讓你打開!」
眼看自己哥哥送死,申屠延找准角度一同朝鐘音左前側方衝過去。
第一劍被阻,鍾音面無表情落到地上,唇角勾起的弧度盡顯冷漠譏諷。
「螻蟻。」
話落,她已然閃身到申屠越面前,速度快到眼花繚亂,先是重重一腳踹向他,在申屠延撲過來時腰部彎折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反手一劍戳穿他肚腹。
狠狠轉動劍身,申屠延整個身體都掛在了她劍上。
撕心裂肺的疼漫山遍野衝上申屠延的大腦,他痛苦呼吸垂下四肢,漸漸迷離的眼對上鍾音略顯冷血的星海雙瞳。
他奄奄一息呢喃:「鍾音,大佬,你這麼厲害一定沒有完全被掌控吧,快點醒過來啊,我……」
還未說完他自以為是的企盼,鍾音已經掐住他脖子,五指用力掐死,拔劍丟屍,一氣呵成。
她抬起劍,對準了頭頂透明的光柱。
親眼目睹申屠延被輕而易舉抹殺,申屠越不顧痛苦爬起來想要繼續阻擋,結果他和奮不顧身向前的軍人齊齊陷入了忽然變軟的泥土裡,深陷泥潭,無法動彈。
而腳下泥濘中流動的,是幽藍幽藍的弱水。
「……..」申屠越呃了一聲,心如死灰看向身邊騎著狴犴越過自己的杭舟游。
「一定要阻止她。」
隨即,他維持著伸手的動作,帶著滿眼遺憾變成了一尊華麗的冰雕。
連鞘馱著杭舟游奔跑,獸眼不期而然氤氳出濕意,好兄弟!
他在難過,杭舟游也不例外,一個個隊友的逝去讓他心臟絞痛猛烈。
他怵然目光挪向巋然不動的鐘音。
鍾音仍然站在光與暗的交界線,無聲佇立,周身突然像是有道無形的屏障擋住了所有軍人的子彈攻擊,發現熱武器沒用,協會的人便各施奇術,一時間半空中彩光交錯,符文紛飛,可連目前最強的臧戈也出了手,一手八卦大陣籠罩整個平原,她卻只需要輕飄飄抬腳,就直接踩裂了這道陣法。
她之強,就算葬送再多人的命都掀不起一絲一縷風浪。
杭舟游冷汗涔涔,突然讓連鞘停下,他緊緊盯著鍾音,也不知在想什麼。
這邊臧戈猛地吐出一口血被擊飛到不遠處,劉春禾連忙將他扶起,「你沒事吧?」
「沒事,」臧戈喘著粗氣,無奈道,「不行,我們最多只能近她兩米遠,術法和武器對她都沒用,只能用肉盾攻擊了。」
喬承東意會,立即下令讓一隊異獸和協會的人用術法發動攻擊,另一隊用槍.炮擾亂她注意,最後讓行動隊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