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开门的声音不绝于耳,杂乱的脚步声响起,房门很快被人用力拍响。
有人在外面大喊,握特阿友度影之类的话,我用枪指着光溜溜的两人,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红发女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嘴里发出很大的声音,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虽然不明白她叫的什么意思,可是类似的声音我听过,在欧美那种片子上……
外面传来哄笑和怪叫,还有尖锐的口哨,脚步声很快响起,估计是人都散去了。
那女人叫了一会,我听到外面再没有动静,用他们的腰带,把两人捆在了一起,堵上他们的嘴巴,在舱房里面搜索起来。
我无比希望能够找到一些药,可是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贼不走空,我顺手把这个女生的小零碎,什么镜子口红指甲刀之类的东西装起来,丹青她们应该会喜欢的。
无奈之下,我找到了纸和眉笔,在纸上画了一个胶囊,后面打上几个问号,递给两人看。
两人惊恐茫然的看着我,我又画了一个箱子,上面有十字,他们终于了解了我的意思,连连的点头。
他们比划了半天,示意可以带我去拿药,我为了谨慎起见,挥拳打晕了红发女生,把她绑好塞到床下,然后示意男生穿上衣服,带我去拿药。
我从他的衣柜里找到一顶棒球帽,戴上之后遮住脸孔,用枪顶着他,走出了舱门。
我们两个走出去,他带着我转过一个转角,视线一转换,我就愣住了,前面最少有三四把枪对着我,怀森站在正前方,手里平端着一把双管猎枪,深沉的看着我。
麻蛋!被那个女人骗了!
我现在明白了,应该是她刚才大叫的时候,透露了什么讯息,那些人假装离开,其实拿了武器悄悄潜回来了。
我用枪盯着那个男生的后脑,故作凶狠的和他们对峙,心里迅速的转着念头,要怎么才能逃出去。
但是很快,我的身后也响起了脚步声,几个男生从我后面的过道出现,同样有两把枪对准了我。
怀森警告的叫了一声,挥了挥手,几个端着枪的男人缓缓走近我。
我扭身背靠着墙壁,枪顶在男生的太阳穴上,大声的回应。
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理会,依然缓慢而谨慎的接近我。
砰的一声,怀森开枪了,我们前面的地板上,火光闪了一下,地面凹陷出了一个坑。
他的枪口抬起来,对准了我,很直白的表明了他的意思。
他并不介意开枪!人质的死活,他并没放在心上。
这或者只是一种心理攻势,可是我却不敢冒险,安琪惨白的小脸在我脑海中掠过,我咬了咬牙,把手枪丢在了地上。
几个男生加快脚步,迅速的接近了我,人质被拉开,一只拳头狠狠打在我的小腹上,剧烈的疼痛让我干呕几声,弯下了腰。
我的头发被人揪住了,向前用力的一拉,我踉跄着向前跌出,背上又挨了几拳头。
这几拳直接把我砸趴下了,随着我的倒下,几只脚伸过来,在我身上乱踢乱踹。
我双手护住脸,在地上狼狈的翻滚,越是这样痛苦挣扎,他们就越是兴奋,喧嚣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一脚又一脚的踹着我。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的身体抽搐了几下,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有人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拉了起来,看到我满脸鲜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
他们以为我昏迷了,其实他们并不知道,我曾经受过何等严酷的训练,我的眼睛轻轻睁开一线,模模糊糊的看到怀森向我走来。
他越走越近,我双脚用力一蹬地,头上被人揪着的头发,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却也因此挣脱,再无束缚的我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到了怀森的面前。
怀森急忙举起了枪,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的拳头重重砸在他的鹰钩鼻上,膝盖抬起来,飞快的顶在枪上。
怀森的惨叫,伴随着枪声一起响起,一股炙热的气流撩动我的头发,头顶上的一盏灯轰然炸裂。
下一秒,我的海事刀横在了怀森的脖子上。
十几分钟之后,经过费力的沟通,我背着一个医药箱,用枪顶着怀森,缓缓退下了舷梯。
雨还在下着,给了我最好的掩护,我一推怀森,转身窜入了风雨之中。
枪声在我背后响起,却根本穿不透夜的黑。
鼻青脸肿的我回到了岩洞,正在抽泣的女人们,不顾我遍体湿透,蜂拥上来,把我围在中央,紧紧的拥抱。
一阵安详的感觉,迅速驱走了我的寒冷,这粗粝的石洞,却让我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陈丹青和苏姗从医药箱里面,找出了消炎退烧的药品,给安琪服了下去,我坐在安琪的身边,紧紧握住她火烫的手,心里暗暗发誓,这次若是她醒了,我以后绝不再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