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芃抬著他胳膊把人轉成側躺,嘀咕了句,「你不是說好的差不多了麼?」
「哎呀。」溫涼自己叫了聲,撐不穩似的直接壓趴在楊芃身上,把人給壓在床上,沒受傷的那條腿稍稍屈起來撐著床,兩手按在楊芃兩側,「摔倒了。」
楊芃明明看出來他是故意的,笑著捶他,「再裝!」
「沒裝,腿瘸了摔倒不是很正常麼?」溫涼食指一彎在她臉上劃了下,「我背上真的熱,你幫我把衣服捲起來晾晾。」
雖然是蓋著被,可少了一層中衣之後還是能覺得涼快不少,溫涼發出了舒服的低吟,楊芃笑他,「跟獵場那隻看門的大黃狗似的。」
溫涼聽她說自己像狗,作勢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咬的不重,楊芃就覺得癢的很,蹬著腿躲避,可聽見溫涼說腿疼又不敢亂動,笑的咯咯憋不住,「我錯了我錯了,別咬我。」
「狗哪有不咬人的?」溫涼在他咬過的地方又親了親,親的楊芃更癢了,抗拒的也更厲害。
他這次真的被碰到了腿,一疼就泄了勁兒,直接趴在了她身上,也不撐著了。
「唔……你好重……快起來快起來,我要壓死了!」
溫涼悶笑,「不起來,叫你說我是狗。」
「我是狗我是狗,你快起來。」楊芃覺得氣都喘不上來了,忙著把人給推開。
溫涼自己使力翻開,翻到了一邊笑著看楊芃繼續大喘氣,笑著笑著,發現剛才她亂動的時候衣服有些散亂,從他那個角度看,剛好能看見領口露出的白皙的、有起伏的肌膚。他本能的就伸手過去覆在她胸前,輕輕的按了按,軟軟的,又按了按,在楊芃說話之前迅速的拉著她的手在自己胸口也按了好幾下,嘴裡絮叨著,「還回來還回來!」
楊芃被他的一連串動作弄得不知道說什麼好,胸口覺得有些燥熱,挪近了些身子抱住他,低聲說,「快點養傷,養好了我給你生小小花。」
回去的排場比來時大了許多,楊芃不放心,帶上了獵場的一個大夫又多帶了幾個丫鬟侍衛跟著,馬車也被暗七改造過可以讓溫涼舒服寬敞的躺著,溫涼看著忙進忙出的楊芃,氣定自若的指揮著各項事宜,覺得她果真有王妃的樣子。
反觀他,拿著暗七給的能變換形狀的木頭盒子躺在塌上只管吃飯睡覺,好像在混吃等死一樣。從前在寺里,他跟著師父不停的尋悟,對著人對著事對著物尋求它們的真理,下了山看人生百相繼續尋悟,可是成了親以後他好像就停下了尋悟的腳步,雖說每天和楊芃呆在一起也很有意思,但總覺得還俗後的生活有些奢靡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