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溫涼拉了拉她袖子,「看好久了,再看我要生氣了。」
楊芃聞言把視線收回來落到溫涼身上,「他們娶親了麼?」
暗八漲紅了臉,暗七卻是噗嗤笑出聲,「咱們都一直藏在暗處,上哪裡和姑娘對上眼,真娶了親要別在腰上帶著飛麼?」
溫涼與他們邊往外走,邊懊惱道,「都怪我,耽誤你們娶親了,今後你們只做侍衛,回京以後幫你們尋個住處,你們也像常人那樣娶親生子。」
「宅子不用您操心,哥倆有錢呢。」暗七忽然覺得好笑,「您沒下山之前也沒想著娶親的事不是,怎麼現在還想著給我們娶了?」
暗八則是有些傷感的樣子,「再說我們過得是刀口舔血的活計,仇家太多,娶了親只會害了人家姑娘。」
話題忽然變得沉重,楊芃先看見了扛著糖葫蘆走街串巷的小販,跑過去買了幾串,一人一根的分了,「我在燕棲巷住的那會兒,每次看見賣糖葫蘆的走過家門口,都想著要是我有錢了就天天買頓頓吃,結果現在真有錢了我反倒不稀罕了,誰能預料到以後的事呢。」
覓縣是個小縣城,到了晚上東西市都關了,就沒什麼可玩的了,幾個人往茶樓走,那裡有說書的。
路上楊芃嫌糖葫蘆酸,把外面的糖脆都吃了,留著裡頭的山楂又覺得丟了浪費,就給溫涼消滅,溫涼把自己的那串也給她吃糖脆,等她吃完了再把山楂自己吃掉。兩串酸酸的山楂下肚,溫涼只覺得牙都酸倒了。
楊芃趁著天黑沒人,和溫涼落後暗七他們兩步,扯著他領子親了親他嘴。
溫涼只嘗了個香,羨慕的說,「你好甜啊。」
進了茶樓,發現人並不太多,幾個人坐在大堂的正中央,老闆看溫涼和楊芃的衣著貴氣,親自來接待,「少爺,夫人,來壺什麼茶?可要聽書?這會兒客少,您可以單點書目的。」
暗七很懂行的沒看茶單,「府里什麼好茶沒喝過,你也別拿這些次貨充好了,就你們店最新鮮好喝的上了就行。把說書人請出來,讓我家主子相相。」
老闆知道這些人賞錢缺不了,只讓小二上了覓縣炒制的米茶,又把說書先生給叫出來。
那說書的是個鶴鬢白髯的老先生,坐在台子上撫著鬍子問,「少爺、夫人想聽什麼?」
「你會說哪些書?有沒有新故事?」楊芃在紅袖館聽過不少書,那些經典的都聽膩了,想聽聽新的。
「新的?有啊,仙靈情許紅袖娘,夫人聽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