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檸:「……」
這是在幹什麼?
潘登又給他看下一個視頻,這第二個視頻就更了。
好幾個大老爺們兒躺在俱樂部的門口,嗚嗚著裝哭碰瓷,畫面實在辣眼睛。
那家俱樂部的保安看來也是拿他們沒轍了,不敢打不敢踢,只能站在他們面前破口大罵。這時畫面里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作西子捧心狀,掐著一把粗礪的嗓音,柔弱地說:「哎呀,我的心口疼,我受不了這個!」
郁檸:「……」
他也有點受不了這個……
「可以了,可以了……」他把潘登的手機按了鎖,捂臉說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潘登倍兒驕傲倍兒自豪:「咱們可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絕不干違法亂紀的事!就小小地妨礙一下他們的生意,嘿嘿!」
據潘登說,這段時間他們晝夜不停歇地在俱樂部門口搗亂,敲鑼打鼓、靜坐示威,最後甚至僱人在大馬路上跳大神,總之使出全身力氣干擾他們做生意。
那家俱樂部的老闆宴溪是認識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不方便直接出面,就把為郁檸報仇的事交給了這群小兄弟。
怎麼說呢,這些報復手段,幼稚但有效,把那家俱樂部的老闆氣得跳腳,但又心知肚明這些人身後站著的是宴溪,他動不了這群每天來搗亂的人,也動不了宴溪。
郁檸聽完這些後於嚴師,抿唇笑了笑,「真是謝謝你們了……唉,都怪我太愚蠢了。」
潘登揮揮手,說:「謝我們幹什麼,都是老大出的主意,嘿嘿!」
「潘登,你的海帶煮好了,快來!」關東煮攤的老闆扯著嗓子叫人,「蘿蔔也好了,還有紫菜豆腐包,都煮熟了!!!」
一群人烏泱泱全擠到老闆身邊,七嘴八舌地說「給我留點」「別搶啊」「你把老子豆腐都夾爛了」。
郁檸回頭一看,宴溪坐在最角落的小板凳上,正在給自己倒啤酒。
他腿長,怪委屈地窩著兩條腿,挺大的個子縮成一小團。
郁檸噗嗤一聲笑出來,挪了挪自己的小板凳,挨著宴溪坐下。
「不去搶東西吃?」宴溪挑眉,「他們可不會給你留吃的,去晚了連湯都能喝乾淨。」
「我一會兒去,一會兒去。」郁檸靠著他沒受傷的那側肩膀,笑眯眯地說,「他們去給俱樂部搗亂的手段,是你教的嗎?」
宴溪正舉著杯子喝酒,聽到這話動作停了一瞬,轉而像沒事人一樣「啊」了一聲,說不清是承認還是否認。
郁檸看他這副樣子,在心裡偷笑幾聲,用側臉蹭蹭他的手臂,說:「謝謝你哦!」
宴溪沒立刻回答,只用手背碰碰他的臉,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還找人攔了他們幾單生意,不過是之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