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持星還觸碰著那柔軟的皮膚,垂下眼眸,藏匿住了那難以分辨的欲望。
他平靜的回應:「很正常。」
謝摘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抬頭看他。
在水霧朦朧的浴室中,眼前的少年眉目清亮,由於熱氣熏的額頭微微起了一層薄汗,白皙的臉頰微紅。水霧壓低了睫毛,略長的頭髮濕答答的垂在耳邊。
儘管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趙持星此時的模樣要比平時更像是未成年人。
準確來說,他這副冷清自持的樣子,儘管手中握著毛巾和舀子,做著幫人洗澡的活。卻宛如九天之上的白鶴童子一般,仙氣飄飄的。
該死。
這樣一對比,自己豈不是就更加的……
算了,不能再想了。
在衛生間折騰了一番,謝摘終於洗完了澡。
趙持星的衣服有些濕了,邊角還帶著些許泡沫。於是把人放到床後,他自己又去沖了個涼,過了好半天才回到房間。
這時候謝摘已經規規矩矩的躺下了,給他留出半邊被子,還不停的拍著床單,示意他快些進來。
趙持星眉梢擰著,在心底無聲的嘆了口氣。
什麼都不知道的笨蛋小狗。
由於剛剛在衛生間的小插曲,現在謝摘把臥室的空調打的很低。
被子軟綿綿的,帶著獨特的香味。趙持星上了床,隨手關了臥室的燈後,只留下了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
雨還下個不停,雨珠順著屋頂的瓦礫滴落到窗檐上,又流入一旁的草木樹葉之中,也會砸到瓦罐,叮叮噹噹的聲音像是小曲。
這樣的環境讓謝摘暫時忘記了浴室里的尷尬,以及腳踝的疼痛,整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的。
直到趙持星忽然開了口。
「你……」
話還沒說完,原本迷迷糊糊的謝摘現在整個人都驚醒了過來,身子往前面竄了竄,直接伸手捂住了對方柔軟的嘴唇。
他非常果斷的說道:「不可能,同桌這件事情你想都別想。」
趙持星漫不經心的掀起眼皮,與他對視道:「……我是想問明天你兼職的事情。」
竟然是想問這個?
他都完全忘記了還有這一回事兒。
謝摘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自己的手,覺得確實還有些難辦,腳踝的扭傷現在還是有些腫,雖然不至於到醫院去,但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
估計還得休養一兩天。
但是便利店那邊也不可能空著,店長的母親前段時間身體終於恢復了些,這幾天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準備回老家去了。
店長不放心他老娘一個人回去,於是就帶著人大包小包的坐上了車,準備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