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小問題。」
趙持星的嗓音低沉:「所以疼嗎?」
「……」
問第一遍的時候並沒有多餘的感覺,還能夠強撐著轉移話題。但當對方問第二遍的時候,謝摘感受著背部因棒球棍而產生的大片淤青,開始鈍痛起來。
情緒也在一瞬間就變得低落。
他小聲的說:「疼。」
「下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先給我打一個電話,可以嗎?」
趙持星清寒的眸子泛著冷光,那雙異常平靜的雙眼微微低垂,看著懷中毛絨絨的栗色頭頂,眼神之中透露著與溫和語氣截然不同的寒意。
「好。」
謝摘悶悶的點了點頭。
反正經歷這次事情,以後要是再遇到任何有關趙持星的事情,他都絕對不會自己一個人七想八想了。
趙持星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問:「長教訓了嗎?」
謝摘:「……知道了。」
真是犯了大錯。
雖然說上次在遊樂園的時候,趙持星就已經跟他談過這些事情,約定好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但感覺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他總是缺乏安全感,儘管趙持星作為朋友,已經做了很好了。
「不,小耶,我還做的不夠好。」趙持星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想法,清冷的聲音還在繼續著,「如果我做的夠好,你就不會感到不安。」
謝摘沒有說話,手緊緊的捏住了被子。
心臟好像被忽然擊中一般,心臟也變得柔軟起來。
身前的少年似乎總是這樣,平靜的說著一些容易讓人落淚的話語。好似隔著時間的長河,遠遠的與當初那個被遺棄的孩子對話。
試圖一點點的將他從創傷的河流中拉起,儘管趙持星自己,原本也是一個有著不幸福童年的孩子。
思緒飄到很遠的地方,背部與肩膀的疼痛漸漸變得沒那麼清晰,他感受著自己腰間那隻修長有力的手,吞咽了下口水。
他感覺有些渴。
窗簾的隔光效果很好,儘管現在是中午,但房間裡依舊是黑漆漆的。
謝摘只能桌上的小夜燈,隱約看到對方模糊不清的面容。
光線不清晰,他伸出指尖,兩人很順利的就十指交握起來,溫暖的柔軟的觸感,像是被白日裡的懶洋洋陽光籠罩。
最終兩個人並沒有在床上待太久,畢竟小狗是不能挨餓的。
昨天晚上寫在就沒吃飯,今天又睡了一整天,再不吃飯的話,就真的變成小狗餓的嗷嗷叫了。
趙持星還惦記著他身上的傷,很快就打開了燈起床,準備去將昨天做好的飯菜再熱一熱。
謝摘倒沒有去搭把手。
他的情緒還是不太高,起來以後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