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的車就停在路邊,不需要人送也沒打算順道捎誰。他把夾在胳膊上的頭盔往頭上一戴,兩腿一跨上了車,仰頭沖強哥說:「走了啊,強哥!」
很帥的車,很帥的年輕小伙子,頭盔一戴遮住了臉,那股勁勁的范兒也上來了。
昏暗的夜裡,只有鹿溪那輛亮綠色的車子依然閃耀著光。
嚴以珩看了兩眼,心想,這事要是讓談吉祥知道了,恐怕又會聽到他一連串的羨慕。
不過……有些人確實命好,嚴以珩笑著搖搖頭,鹿溪這個家世,普通人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
又和部門裡的同事寒暄了幾句後,幾人便分開各自回家了。
其他人都在原地等計程車,嚴以珩還是選擇去坐地鐵,便先跟他們道了別,自己一個人慢悠悠走向地鐵站。
這地方離地鐵站的距離有點遠,走路估計要走個十五分鐘。
他慢悠悠走著,塞上了耳機聽著音樂。
然而幾分鐘之後,身後忽然響起了熟悉的車子轟鳴聲。那聲音震耳欲聾,幾乎瞬間就淹沒掉了耳機里的音樂聲。
嚴以珩停下腳步,遲疑著回過頭去——
亮綠色的摩托車奔馳而來。
鹿溪在他面前穩穩停下。
「帥哥,原來你在這兒啊。」
鹿溪伸手翻開頭盔上的擋風鏡,被頭盔困住而顯得沉悶的嗓音也終於明亮起來。
他沖嚴以珩笑著,臉頰的酒窩深深的。
「帥哥,你住哪兒啊?我這車還能坐一個人,要不要送你回去?」
作者有話說:
嚴以珩(正色):不了,一盔一帶
第15章
鹿溪還帶著頭盔,只有眉眼從撩開的擋風玻璃里露了出來。
他沖嚴以珩挑挑眉毛,眼神裡帶著一點太過明顯的得意。
「找你半天了,還以為誰開車順道把你捎走了。」
嚴以珩不太明白面前這人是什麼意思,只笑著說:「沒有,我打算去地鐵站坐地鐵。」
鹿溪說:「我看你走這條路就知道你要坐地鐵啦。我送你啊,去地鐵站還有段路呢。」
「不了不了。」嚴以珩連連擺手,「沒有頭盔,很……危險的。」
更何況……怎麼說呢,一旦知道鹿溪疑似是他們集團的太子爺,再看他就總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了。
「都走了一半了,沒幾步路啦。」嚴以珩又說。
鹿溪好像有些失望:「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