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以珩仇富心理大爆發,「……七中一年的學費是三萬,被很多學生和家長罵是想錢想瘋了。你一台車就花掉了我一年的學費!甚至還不夠!」
鹿溪心虛地移開視線,又連忙轉移話題:「哎呀!琴市是不是比陽城暖和一點啊?」
嚴以珩瞥了他一眼,又打量了一番鹿溪今天的穿著。
反正就還是那種好看但不保暖的衣服。
「穿這麼薄,你不冷誰冷?」嚴以珩數落他。
「嘿,我就知道你要這麼說。」鹿溪得意地笑著,他顛顛背在背上的雙肩包,說,「我今天穿了一件可厚的外套!」
說著還特意轉過去給嚴以珩摸:「拐進這條巷子才脫了,換了現在這件。」
嚴以珩看不到的地方,就穿一些醜醜的但保暖的衣服;嚴以珩能看到的地方,就換上好看些的衣服——至於保暖不保暖,不重要。
鹿溪一向不吝嗇於展示這些小心思,偏偏嚴以珩也很能從中體會到甜味。
心裡的果味氣泡水又沸騰了。嚴以珩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別彆扭扭地伸手碰了碰鹿溪的手背。
「冷嗎?」嘴上還不忘了再數落鹿溪一句,「臭美。」
鹿溪反手握住他。
那手心的溫度,竟比嚴以珩更溫暖。
*
上樓回家後,嚴以珩一開門就看到母親坐在沙發上驚悚地看著他。
「……」嚴以珩尷尬道,「媽,什麼表情?」
陶乃姍連連擺手:「沒沒沒,只是剛剛看到你們鬼鬼祟祟地藏摩托車……」
嚴以珩:「……他那車太貴了,我怕被人偷。」
陶乃姍拼命忍笑:「沒事,別太擔心,我幫你留意著。」
說罷,又打量起兒子身後的人。
嚴以珩介紹道:「……鹿溪,我、我朋友。」
還特意解釋了一下姓氏:「動物那個鹿,梅花鹿的鹿。」
鹿溪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伯母您好!來得突然,打擾您啦!」
鹿溪的出身和家世,就註定了他必須是個能說話、會說話的人,兩分鐘下來,就把陶乃姍哄得開開心心。
甚至連放在包裡帶來的禮物都還沒拿出來討好一下,就已經讓陶乃姍開心得不行了。
他確實來得突然,陶乃姍想臨時訂個館子,打了幾家電話都沒訂到
鹿溪連連擺手:「不用不用,不是來給你們添麻煩的。中午我幫您做飯吧,我做飯可好吃了!」
陶乃姍只當是玩笑話。她笑彎了眼睛,說:「那中午我們就將就在家吃,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