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好像比我做飯好吃哦。」鹿溪摸著下巴,裝模作樣地說道,「晚上跟她比一下!」
「神經病!」嚴以珩笑著罵他。
鹿溪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
他看著手機屏幕上記錄下的嚴以珩一家的年夜飯,神情複雜。片刻後,他開口說道:「我們家昨天吃了什麼我都不記得。」
他苦笑道:「光顧著喝酒了。」
他又很快解釋道:「哎!但我今天早上酒醒了才來的!保證沒有酒駕,一點酒精都沒有!」
「……」嚴以珩關心的可不是這個,「家裡吃飯也要喝很多酒嗎?」
小酌兩杯當然是正常的,可……家裡人吃飯也要喝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嗎?他無法理解,也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合,況且……鹿溪明顯並不喜歡這樣。
鹿溪只看著他,神情複雜。
「我們家……」
他說了這三個字後,停頓了許久也沒有再說下文。
「算了,不說這個了。」鹿溪沒有打算繼續剛剛的話語,他換了個輕鬆的語氣,人也重新高興起來,「小珩,我們下午出去逛逛呀!我第一次來琴市呢!」
他不想說,嚴以珩自然也不會追問。
「好吧,那我們下午去逛逛。」說著,嚴以珩掏出手機搜索了幾個地方,「隨便轉轉吧。」
不過,下午還是沒能逛成——下雪了。
從飄到地上就融化不見的小雪粒到鵝毛大雪,不過短短一瞬而已。
兩個土生土長的北方人見到下雪也實在開心,鹿溪挺興奮地說:「幸好我是早上到的!下雪天開車太危險了。」
嚴以珩趁他不注意偷偷團了一把雪,在鹿溪喋喋不休地說這說那時使壞塞到他的袖口。
鹿溪閉了閉眼睛,一把丟開那團雪,拽住嚴以珩的圍巾打了個亂七八糟的蝴蝶結,怒道:「你這個人!」
嚴以珩吐著舌頭沖他做鬼臉。
兩個愛臭美的大男生玩了一會兒雪後都覺得冷了。嚴以珩沒戴帽子,圍巾又蓋不住耳朵,凍得紅彤彤的。
鹿溪把自己那雙胖手套給他戴,他又嫌丑,怎麼都不肯戴。
「這個不醜,真的不醜。」鹿溪氣道,「你看看其他人騎摩托戴的都是什麼樣的手套就知道了!這已經是最好看的款式了!」
「那也是丑,」嚴以珩言簡意賅道,「你這一個手指能塞我兩個,不,三個。」
鹿溪說不過他,乾脆身體力行地直接給他戴上,完全不管嚴以珩的抵抗。
兩個人還在跟手套較勁的時候,嚴以珩的手機響了。
他扯下手套,得意說道:「你看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我戴這種醜醜的手套,過來解救我——」